之后到了则tiān huáng帝的寿诞, 武承嗣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他本该藏好满心的积怨, 笑意迎人的向则tiān huáng帝祝寿博得好感。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寿诞从始至终他都是绷着一张苦瓜脸,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即便身份高于自己的李旦和李显来到他面前敬酒,他都是黑着张脸,表现得极不情愿的拿起酒杯同他们喝酒, 甚至还故意将杯子的酒倒在了李显身上, 幸亏一旁的李旦及时解围替他找补,才没有让事情变得太难看。
等散了席, 喝得酩酊大醉的武承嗣醉倒在去茅房的路上, 等他趴在草丛中睡过一觉醒来时夜已深, 他酒劲上头晃晃悠悠的走回举办寿诞的大殿,瞧见原本热热闹闹的殿中眼下却空无一人,他又是哭又是笑的耍起了酒疯。
之后, 当他看到摆放在大殿中央, 层层御阶之上的龙椅, 他突然安静下来,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上前, 来到了仿佛闪耀着璀璨夺目金光的龙椅前一屁股坐下。
他笑哈哈的向空空如也的大殿一摆手道:“平身!诸位大臣都给朕平身。”
等疯疯癫癫这般喃喃自语一番后, 突然感到一阵尿意,他笑嘻嘻的解下腰带脱下裤子,爬上面前的御案踏着张狂的舞步尿了起来。等癫狂过后,他感到有些困倦的他趴在龙椅上睡了过去。
直到, 在殿外值守的几个太监发现这些情况,如实禀告高则tiān huáng帝。则tiān huáng帝气急败坏的从寝殿赶来这儿,看到他这副丑态,吩咐左右用冷水把他泼醒,他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至此,则tiān huáng帝对他失望透顶,拒绝了他的再三求见,他便成了没有任何政治前途可言的弃子。
虽然武承嗣已经失势她无需理会这样苦苦挣扎的弃子,可她更清楚在波谲云诡权力之地,可以让人一夕之间失去全部,也可以让人再一夕之间拿回所有,只要武承嗣还没咽气还在权利之地徘徊,拿就有机会重整旗鼓报复那些曾经践踏过他的人。
正因为明白这层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就算她再厌恶这只丧家之犬,可既然碰了面,她还是耐着性子跟他打哈哈道:“瞧魏王这话说得!咱们俩既是表亲,又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何来这见外的惊扰之说?至于魏王赏光登门拜会之事,也着实怨本宫近来事务太过繁忙,总是往外跑每回都让魏王扑了个空,改日本宫若得了空一定亲自到魏王府拜会赔礼,可好?”
李令月这官腔打得字正腔圆,在武承嗣看来虽有敷衍之嫌,可态度却极为礼貌周到,这让失势之后热脸贴过无数次冷屁股,饱尝世态炎凉的武承嗣感到找回了些许的尊严。
他微笑着想李令月拱了拱手道:“公主言重了!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我登门拜会无非是想要请公主拖个情面,希望公主见了陛下,能够替我美言几句,让陛下好歹也能见我一面,听听我悔过之意!”
说到这儿,武承嗣不知是真心悔改,还是为了博取同情竟然哽咽着哭了起来。眼见他哭得稀里哗啦,李令月心里虽然厌恶至极,可脸上却表现得极为关切,温言细语的安慰着他,道:“魏王啊,你现在的处境我也深表同情!咱们也不是外人,说句实在话,你那些事做得的确糊涂,也难怪母皇会大发雷霆,要是换做别人那么干,命早得丢了。可母皇什么都没追究,那无非是爱惜你这个侄儿,听本宫一句劝眼下她正在气头上,不管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等改日她气消,念及你的千般好自然会召见你。”
有了李令月的这番开解,武承嗣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他不甚感激的向李令月拱了拱手道:“公主这席话真是醍醐灌顶,是我有错在先,陛下的确该气该罚。眼下却不是好时机,我这就回去该闭门思过!希望借公主吉言,等陛下消了气念及我的好,就会愿意见我了。”
李令月有说了几句体面的话,武承嗣便一扫之前的愁云惨淡之态,带着满怀希望的微笑扳鞍上马向李令月拱手辞别之后,扬鞭带着近侍离去。
眼见武承嗣的身影消失在繁华热闹的街市尽头,李令月收起满脸客套的微笑,换做一脸轻蔑的冷笑着转身走向马车。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车中坐下,不禁在心里嘲笑着武承嗣的天真:“这恶事做尽的rén zhā,在朝廷混了大半辈子,难道还没摸清母皇的脾性吗?贼胆那么肥在龙案上撒完尿,还堂而皇之的在龙椅上酣睡,就算是换做亲儿子她都绝不会姑息,莫说不过隔代亲的侄子,要是换做是我早就把这肮脏货给阉了喂狗!还想要面圣?我看他还是赶紧求神拜佛,希望母皇能够大发慈悲不要秋后算账,能够有命守着那些中饱私囊来到万贯家财安享晚年吧!”
经过这一桩桩的糟心事,李令月深感疲惫的回到了府中,她吩咐管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