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咱们一起看遍每一个黄昏日落,暗夜黎明。沈言,谢谢你曾来过。”
说完,则tiān huáng帝转身带着无尽的落寞神伤,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凄寒静谧的月色中。
此时,在月下满腹心事不仅仅只有则tiān huáng帝,还有身在公主府的李令月。她独自徘徊在月下的幽径中,猜想着唤雨此行地目的究竟为何?那个蓝缎包裹里的又是何物?
她思来想去却没有一点头绪,而后她转念一想,唤雨虽然来得突然,可他向来与世无争在长安守着一处客栈度日,即便有心也无力掀起什么风浪。
当想到这层,她的心便稍稍安稳了一些,也索性收起思绪,等明日进宫再向上官婉儿打探风声。
如此,她便迈开步子往自己院里去,却不知不觉来到了袁一曾待过的那处院子,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紧闭的院门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了她心头,她低着头沉思了许久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
几个丫鬟正躺在院里的矮榻上纳凉聊天,见院门被打开了都连忙起身去看,当瞧见是李令月,都忙不迭上前行礼询问有何吩咐。李令月摆了摆手道:“本宫随便走走,你们各自忙去吧!”
丫鬟们应承着四散而去,李令月便穿过院子,走到了屋子里,她边小心翼翼的往往里走,边借着从窗外透过的月光打量着房中的陈设,曾与袁一在这儿朝夕相对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脑海。
她心中泛起了阵阵甜蜜的涟漪,嘴角荡出了丝丝微笑,她在软塌上坐下,动情的抚摸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喃喃自语着:“你明明早已清醒,完全可以摆脱我的控制,可你却宁愿乖乖待在我身边做一个活死人。这样算起来,你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话,享受了很多不该享受的待遇,还有那晚你莫名其妙流鼻血,原来是动了邪念才会如此。那段时间你该遭了不少罪吧?活该!”
忽然之间,一种难以自抑的思念在心里泛滥,她低头陷入了沉思,许久后,她喃喃自语道:“所以,你真很爱我,对吧?我有些想你了,袁一。要是一切能回到最初开始的样子,再重头来过那该多好啊!”
这番感慨过后,她起身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院里。夜已深,她一回来丫鬟们便忙活着伺候她就寝,她睡下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一些乱糟糟的画面,搅得她难以入眠。
她辗转反侧直到夜阑时分,心里莫名其妙萌生一个念头,她要把在梦里秦始皇说的那个礼物挖出来看看。于是,她和衣起身吩咐丫鬟找来了护院长,让他亲自去城外挖开梦中秦始皇指明的那颗梧桐树,看看其中是否藏有宝贝。
护院长领命而去之后,李令月也渐渐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这番作为太过滑稽可笑,可又转念一想既然人都已经派去了,就当闲着无聊找找乐子也无妨。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原本睡意阑珊的李令月躺在榻上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了,她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全然忘记了昨晚的事。
她按照习惯边吃着早膳,边随手翻看着昨夜写在小册子上待办事宜。她蹙着眉正在为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苦恼之时,一身黄泥脏兮兮的护院长捧着个用衣裳牢牢包裹着的物品匆匆走了进来。
见此情形,李令月放下手中的象牙箸,将小册子收进衣兜里,蹙了蹙眉满脸不悦道:“你这一身泥垢是怎么回事?没看到本宫在用膳吗?”
护院长连忙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停在门边唯唯诺诺道:“小人唐突,请主子恕罪!”
李令月摆了摆手:“罢了。你手里的是什么?”
护院长躬身回话道:“启禀主子,这是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外树林挖来的。”
经过这番提醒,李令月方才回忆起昨晚脑门一热想出来的馊主意,眼下见真挖出来东西,她又惊又喜笑道:“还真挖出东西来了呀?不是你随手捡来些破铜烂铁,好向本宫交差吧?”
她不痛不痒的提出这番假设,却把护院长吓得够呛,他换得跪地道:“主子明鉴,就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般不敢糊弄主子。”
李令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向侍立在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拿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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