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道:“啧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冷艳又不失俏丽,像一朵随风傲立的娇花,真是我见尤怜啊!美则美矣,可惜人无完人,金无赤足。”
说着,我打赌已回到了她面前,带着一抹猥琐的微笑道:“若真要挑刺,无非是胸前不足四两,少了些妩媚妖娆的风韵。”
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糟老头竟敢公然调戏挖苦自己,李令月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可她知道自己可是身份尊贵的千金之躯,倘若在这方面与这个江湖老流氓争辩,不论输赢与否,都会被围观者当成笑柄。
因而,她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岔开话题道:“刚才,我听说这儿有位身手了得的老英雄在这儿锄强扶弱,特意前来一睹风采,想必您就是哪位老英雄吧?”
我打赌知道李令月的身份,当瞧见李令月撇下身边的护卫,从容不迫的走来自己面前,然后毫无惧色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我打赌便知道这位看似娇弱的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善茬。
眼下又见她没有怒气冲冲的来找麻烦,而是摆低姿态处处抬高自己,这让我打赌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他只能顺着话题,答复道:“英雄不敢当,至于老我也不喜欢。所以太平公主的这番恭维,我真担待不起。”
见这猥琐的糟老头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李令月心中有些许惊讶。而一旁的围观群众,见活捉一只传闻中的太平公主都是兴奋得惊呼不已。
见身份过早暴露,之前在心里酝酿的对策没法使,李令月抿着嘴低头沉思了片刻,待理清思绪,才开口道:“这就奇怪了,你识得本宫身份,可本宫却觉得与你素未谋面,不可能有所交集,本宫是何故开罪了你才招致你的侮辱谩骂,还请明言。”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越发义正言辞:“倘若的确是本宫的过失,本宫可以当着所有人给你磕头谢罪,倘若这些只是你一时兴起之举,还请你向本宫致歉。”
我打赌见她嘴皮子这么利索,在心里掂量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为什么要向你道歉?我就是这臭脾气喜欢骂谁就骂谁,就算天王老子拿我也没辙!再说,我说的那些可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凭什么不让说?”
李令月似乎早料到他会这般反驳,她淡定自若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本宫也跟你说个天下人都认定是事实,江湖人士都是目无法纪随意便可草菅人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奸大恶之人。”
我打赌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收起满脸的嬉笑,怒气冲冲道:“我呸!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污言碎语,我们江湖中人从来都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干的才不是山贼土匪的勾当!”
见我打赌掉进了圈套里,李令月露出抹得意的微笑:“莫非山贼土匪不属于江湖人士的范畴,那本宫就有些糊涂了。本宫年少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见识过江湖榜,当时有个名叫刀不留人登上榜首,他可的名副其实的山贼头子。”
听到这番辩驳,我打赌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在旁隔岸观火的袁一见我打赌败下阵来,便微笑着走上前,打圆场道:“咱们的太平公主最拿手的便是舌战群儒,她一张嘴可以说死十头牛,打赌兄还是珍爱生命,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李令月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朝廷要犯一边呆着去,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兴风作浪!”
趁着在俩人针锋相对间隙,我打赌已经理清思绪,知道自己被绕进了李令月挖的大坑里,无论输赢都没多大意思,倒不如给袁一面子,顺着台阶趁早结束这次无意义的争执。
这样想着,我打赌点点头,凑在袁一耳边轻声说了句,袁一微笑着连连点头。一旁李令月即便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半句墙角,最后我打赌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李令月,用过分强调的声音道:“老哥说的可是经验之谈,都得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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