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全是实情,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可以认为你是钟情于我吗?请如实相告。”
袁一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并不喜欢你。”
“那你是贪图我的美貌吗?请如实相告。”
袁一吐了口气:“坦白说,我曾经的确贪图过你的美貌,不过,现在我已经没那么肤浅了。如果可以,希望我们一直都是长安第一友。”
罂粟蹙着眉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并不需要我的取悦。那我该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我有孕在身,不可能是友人的身份。”
罂粟说得如此明白,袁一自然知道,她这是在要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名分。
即便知道,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
良久后,罂粟索性打破僵局,直截了当道:“你若肯明媒正娶,那我就留下,若你做不到就放我走,如何?”
听到罂粟提出这样的要求,袁一感到很惊讶,要知道朝廷官员,明媒正娶一个青楼女子,可是要被贬官,削爵,甚至永不录用。
袁一心想,罂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试探真心,还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一时半会,袁一还难以理清头绪,如此,他只好敷衍地回答道:“这不是小事,容我考虑下。”
至此,俩人一路沉默。
之后,罂粟看了大夫,胎儿并不大碍。大夫给她清理了手臂和膝盖伤口。
然后,大夫开了些安胎药,嘱咐罂粟要多卧床休息,多服用些补品,便让罂粟回家休养。
经此一事,罂粟没有再闹腾,安静地待在宅子里休养。
袁一也能暂得安宁,着手替天行道的事。
这日,薛绍如往常般,下朝后骑马回家,途经一条僻静的岔路口时,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紧接着,从近前的小巷里,传来的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不多时,一匹浑身雪白,体型极为骏美的马儿,便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他面前。
见这的绝世良驹,竟是独自前来。薛绍感到很纳闷,不由得驱马向前,来到马儿经过的巷子前,探头看去。
只见,巷子狭窄而昏暗,隐约瞧见在尽头处,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他再想要瞧清楚些,却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划破长空的口哨声。
这时,那匹骏美的白马,突然引颈长鸣,见此异状,他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到自己的坐骑开始躁动起来。它先是甩着脖子,然后,哼叫着在原地打转。
见状,薛绍拍着马背,柔声安慰着像是有些受惊的坐骑。可这些好像并不管用,随着白马嘶鸣的加剧,他的坐骑越发躁动起来。
最后,它狂躁的嘶吼,抬起前蹄立了起来,然后疯狂地甩动身体,将背上的薛绍,甩了出来。
等摆脱主人,马儿如逃犯般,跟着白马窜进了近前的巷子,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这时,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薛绍,半晌都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咒骂着远去的马儿,以此发泄心中的愤懑。
当剧烈的疼痛稍得到缓解,薛绍便以手撑地,刚晃晃悠悠站起来。又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薛绍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从巷子里窜出一伙黑衣人,见他们拿着一个dà má袋像是要把自己套住。
颇有些武功底子的薛绍,自然严阵以待。
可当他刚要出拳,就感到手肘处,像被飞来的石子击中,瞬间力气全失,变得绵软无力。
如此,无法抗敌的他,只好一个下腰,躲开套来的麻袋,然后,脚步交叉,一个连贯而敏捷的腾空转身,闪躲到了一侧。
这时,蒙面黑衣人见扑了个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而后,像是为头的黑衣人,扬起手指挥道:“老哥们,接着弄啊!”
话音刚落,黑衣人们又再次扑向薛绍。
在薛绍看来,对手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些不懂武功的乌合之众,并不足为惧。
而他正真有所忌惮的是,躲在暗处偷袭他的人。他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人武功gāo qiáng,身手绝对在他以上。
可即便是他心里清楚,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可依旧无济于事。
当黑衣人扑来,他刚抬脚,就看到一道红光像是划破空气而来,最后,不偏不倚落在了他抬起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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