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都需要有一颗治世大同之心。”
则tiān huáng帝正毫无保留的传授着自己的权利秘笈,上官婉儿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则tiān huáng帝看了眼一脸沉思的上官婉儿,继续道:“你是否在想朕所说的明君之学,像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之道?”
回过神的上官婉儿连忙道:“不。奴婢并不这么认为。奴婢只是在想明君之学有着种种矛盾冲突和沟壑纵横的尺度底线,只要稍稍把握不好,轻则受人指摘,重则沦为昏庸。奴婢实在想不出除了陛下,还有谁能驾驭得了这错综复杂的明君之学。”
这番感慨正说中了则tiān huáng帝的烦心事,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朕开天辟地奠定大周基业,竟挑不出一个继承衣钵之人,这还真是讽刺!话说回来,其实有个人符合大部分条件,却独缺一颗治世大同之心。”
“这次安西都护府就是她最后考验,她若能悬崖勒忘情弃爱,那朕就放弃初衷将这副重担交给她,不管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可惜,她太让朕失望了。她的那颗终究不是治世大同之心,只是小情小爱之心。这或许是生来的,也是一个人的命数,强求不来啊!朕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明知道她任性胡来,也只能如她所愿。”
听着她这番略有些失落的诉说,上官婉儿莫名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悲的母亲,总是以独断专行的方式溺爱着李令月,却从不肯敞开心扉多说半句自己慈爱之心和那些身不由己。
说话间,侍奉在殿外的太监来到殿中,向则tiān huáng帝禀告道:“启禀陛下,太平公主前来面圣。”
听到数月未见的宝贝女儿终于平安返回神都,则tiān huáng帝也收起了满脸的惆怅,变得和颜悦色道:“让她进来吧!”
“是。奴才遵旨!”太监领命而去。
不多时,李令月便领着一个丫鬟来到殿中,只见那丫鬟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李令月来到则tiān huáng帝跟前,行过礼先后,便马球比试的情况一一禀明,则tiān huáng帝脸色阴沉静静听着。
待李令月禀告完,则tiān huáng帝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用锋芒锐利的眼睛盯着御阶下垂手而立的李令月良久,方才用威严的声音问道:“以你之见,大周的球手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惨败给吐蕃?”
李令月就等着则tiān huáng帝这么问,她心中暗喜连忙回话道:“以儿臣之见,大周虽是首次以马球替代法的形式与他国对阵,可也曾加过其它形式的马球比试,却从未败下过阵来。”
“由此可见,大周球手并非不堪一击,相反实力还很惊人,绝不可能惨败给吐蕃。既然球手的实力没有问题,那么是不是可以归咎于统帅督战不利?”
对于李令月的鬼心眼,则tiān huáng帝心知肚明,可她却不打算戳穿李令月的阴谋,而是故意顺着李令月的心意问道:“你的意思是大周惨败责任全在定安王?可马球替代法由他一手建立,凡是能够建立并且实施一套健全规则的人,绝对有驾驭这套规则的能力。”
说到这儿,她看了眼李令月方才继续道:“所以,即便是输也只是相差丝毫的失之交臂,不可能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惨败,除非他故意为之。可这更说不通,毕竟他已位极人臣,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声誉开玩笑?以朕所知,他可不是这样的傻蛋。”
李令月赞同的点点头:“陛下所言极是。定安王以战神之名威震四夷,能力自然无需质疑,能混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可能傻?除非装傻充愣,以此掩盖图谋不轨之心。”
则tiān huáng帝一脸波澜不惊的问道:“此话怎讲?”
李令月向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边走上前将手中的木匣交给了侍立在旁的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将木匣中的信件和dàn hé奏折取出,递呈给高坐在御座上的则tiān huáng帝过目。则tiān huáng帝拿过奏折,看了眼堆放在御案上的那一摞信件,向李令月问道:“这些信是?”
李令月极为沉着严肃道:“启禀陛下,这是定安王与各国君wáng zhèng要的往来书信,以吐蕃与突厥的最为亲密频繁,甚至其中内容可以映射其不臣谋逆之心。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何事情都该防微杜渐。定安王手握重兵,又驻扎在塞外的军事要地,倘若真有二心,对大周而言可是极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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