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满是嘲讽道:“她是语瑾吧?你有多爱她,就有多恨我,对吧?”
听到问话,他转过视线,一脸平静无风的看了她许久,方才温言细语道:“若你觉得我爱她,那我就爱她。若觉得我恨你,能好受些那我就恨你。你想如何,我都愿意满足你,只要你能快乐点,又有何不可?”
她脸上虽尽力的微笑,却掩盖不了眼神里的绝望痛苦:“你怎么知道我不快乐?!我很快乐。我已经足够快乐!”
面对她的苍白无力的辩解,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转向了落日。
他的沉默让李令月越发手足无措,她蹙着眉站了片刻,便转身离去。她回到住处,便气急败坏的跑到内堂,重重的关上了隔扇门。
雪雾正在院子收衣裳,见到李令月这副气鼓鼓的模样,便向随后跟来的袁一低声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该不是王爷又惹恼她了吧?”
袁一摸着长须,故意很大声:“没事。她走路带风,用劲摔门全都是做给我看到,以此表示她很生气。”
雪雾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摇头,便捧着收来的衣裳,往房里去了。
晚间,袁一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练着剑,一个把守的士兵忽然走来,向袁一问了声好,便往屋前
的台阶上走。
他抬起手正要敲门声时,听到袁一咳嗽了几声,他便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袁一正朝自己挥手,他便一路小跑来到了袁一面前。
袁一指了指士兵手中的信件,问道:“这是什么?”
士兵声音嘹亮的回答道:“启禀王爷,这是……”
还没等士兵说完,袁一就打了个手势,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公主在里面歇息,不要惊扰人到她。”
士兵点了点头,小声道:“这是一个自称是唐公子家奴的人,让卑职将这封信交给公主。”
袁一在心里暗骂:“这gǒu niáng yǎng de贺兰敏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撬老子的墙角。总要一天老子弄死这rén zhā,才能老子心头之恨!”
他心里虽着急上火,可脸上却平静无风道:“这样啊?可公主已经歇息了,我代为转交便可了。”
士兵一脸为难道:“这……这……恐怕……”
见士兵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便脸一拉,满是不快道:“恐怕,什么?”
士兵怯怯的打量了眼袁一的神色,战战兢兢道:“启禀王爷,事情……是样的。公主来都护府那日就已经交代过了,凡是她信件因为涉及到政要机密,务必由她亲收,若有怠慢者,就以玩忽职守论处。卑职可吃罪不起,请王爷见谅。”
见李令月竟然在自己的地盘指手画脚,他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混账!你他娘的究竟是我的兵,还是她的兵,你要是对她惟命是从,就跟她滚回神都去!”
见他动发怒,士兵也顾不得李令月的吩咐,忙不迭的将信递给袁一,道:“王爷教训的是!咱们是王爷的兵,就算天王老子差遣,咱们都当他是个屁,咱们只听王爷的命令。”
袁一这才偃旗息鼓,满意的接过信,恰当的安抚道:“安西都护府是地处军事要塞,凡事都得慎之又慎,即便她是公主,咱们也得以防万一,这容不得半点马虎侥幸,明白吗?”
原本士兵觉得他作法欠妥,可当听到这番入情入理的话,士兵才放下心里的抵触情绪,深表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都怪卑职一时疏忽,没有考虑周全。”
这时,袁一和颜悦色道:“她既是太平公主,又是观战特使,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你是我的士兵,我就义务护你周全,只要履行好分内之职,什么都不必担心,明白吗?”
士兵躬身道:“卑职明白。若王爷没有其它吩咐,那卑职暂且告退了。”
袁一思量了片刻,扬了扬手中的信,问道:“除了这封,还有其它信件传来公主这儿吗?”
士兵回话道:“据卑职所知,每晚这个时候,这个自称唐公子的人,都会派人来给公主送信。”
“那公主可有回信?”
士兵想了想,才回话道:“几乎每天都有金吾卫出府,不知是不是替公主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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