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以这样的方式来建立规则, 其实是自相矛盾的, 他心中也有过挣扎迷茫, 甚至放弃。
可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那便是牺牲小善之行,完成大善之德。
或许,一项规则的建立,并不是依靠几句冠冕堂皇的口头协定, 或是一纸公文就能具备必须遵守的约束力。
那是需要流血牺牲来奠定, 以铁腕权利来维护。他若因为一时恻隐之心而裹足不前,那么他想要以马球替代战争的愿意, 就永远不会实现。
倘若以燃起几个背信弃义国家的战祸, 或牺牲数万无辜者的性命为代价, 换得在将来数十年万国无战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能够安享太平,那么牺牲是否就会值得?就会有意义?
对于问题背后的答案, 他不敢去肯定, 也不愿去否定。他知道当决定踏出第一步, 他就必须坚定的走下去, 直到实现他心中永无战祸的愿景, 不然所有牺牲都会变得不值得。
其实这类似于成王败寇, 当他走出第一步时,过程就不再重要,真正有用的不过是圆满结果。
所以,这七年来, 他一直为得到圆满结果而努力着,幸而初有成效。
各国君王迫于他铁腕压迫,血腥手段,渐渐开始摒弃用战争的方式解决纷争,而是采用他所推行的马球替代法来一决雌雄,输则割地赔款,赢则称霸一方。
在最初的几年间,只是各都护府管辖的国家,不得不以马球替代法解决战祸。
可之后,一些未在大周管辖范围的小国,因为饱受强国的滋扰侵略,纷纷派出使臣带着金银珠宝,美nǚ nú仆来到安西都护府,希望借着献宝的机会游说袁一出面,压着强国也来场解决战祸的马球赛。
刚开始,袁一并没有答应,因为该国并不在大周的管辖范围内,若强行插手必定师出无名,惹来话柄。
使臣千里迢迢而来,不甘被拒绝,因而他一边向袁一提议,要向大周称臣纳入都护府的管辖之内,一边命人快马加鞭的将提案送回国中给君主批示。
该国君主深知战争讲究无非是远交近攻,毗邻而居的强国之所以时常滋扰挑起战祸,目的无非打着逐步吞并的如意算盘。若找不到压制之法,及早解决强国挑事滋扰的困局,那么亡国之危近在
眼前。
若向远方的天下霸主大周称臣,无非是每年献上数十万两白银,献上数千匹布帛等作为岁贡,若遇到非常时期,大周提出援兵之请,再提供些兵力粮草。
相比于战祸的耗费,亡国的危险,向大周称臣的代价简直微不足道。君主算盘这么一打,便知道这是笔买卖稳赚不赔,因而忙不迭命人拟好称臣的文书送抵安西都护府。
当袁一看过这份称臣文书,看到其中丰厚的岁贡许诺,细细一琢磨,觉得这眼巴巴送上门的小弟,岂有不收之理。
于是,他抚须一笑,命左右拿来朱砂,取出大印往文书上一戳,便替大周将其正式收编。
当名正言顺之后,他先是客客气气地向强国发出公函,希望两国来场马球比试,解决两国纷争。
他战神威名早已传遍天下各国,而他促成的马球替代法对于那些好战的国君来说,更是犹如噩梦般的存在。
强国屈袁一的虎威之下,权衡再三觉得自己泱泱大国,人强马壮就算进行马球比试,也未必会输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因而便答应下了这场比试。
最终,强国获胜赢得了小国的两座城池,却中了袁一的圈套。
因为马球比试中有一些隐形的霸王条约,用以xiàn zhì好战国接着马球赛的幌子,继续再行侵略之实。
譬如,不论哪个国家决定使用马球代替法解决战祸,那么今后就不能再向比试的对手国发起战争。
若有亟待解决的国事争端,议和之后仍无法解决,可以在三年或五年后,再进行马球赛以定输赢。
这样一来,便能约束强国不能再侵犯小国。同样,五年后,小国得以休养生息,觉得马球技艺已经足以胜过强国,便可主动下达战书,再以马球比试,将输掉的城池,再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等到这个先例一开,其他饱受战祸困扰的的国家,见小国因马球替代法,免除了强国的滋扰,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时间。他们也纷纷效仿,派出使臣带着珍宝美人向袁一示好,希望能被大周收编,受到袁一的庇护。
袁一觉得这是双赢的买卖,于是也就来者不拒,将他们统统收编,等集齐到可观的数量,他就把各国称臣的公文,连同得来的金银珠宝一起打包,派人送到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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