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大秦帝国的皇帝,天下江山之主,是生则立大秦万世基业,死则护华夏永世不衰的祖龙。”
李令月看着一身凛凛王者之气的祖龙,蹙着眉道:“所以,你不是他。”
祖龙脸色一沉,用质问的口吻道:“他是谁?告诉寡人!”
李令月摇摇头:“你不需要知道。”
她神情落寞的松开了祖龙的胡子,正她要转身而去之时,祖龙却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不顾挣扎的将她揽入怀中。
他一手紧紧搂着她不许其动弹,一手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你知道的,除了寡人,你心里不许再有别的男人!他是谁,说!”
她用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这张似乎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用忍不住哽咽的声音说道:“他同你一样,是一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蛋!”
说着,她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从脸颊滚落。
祖龙连忙松开手,边替她拭去眼泪,边柔声道:“寡人弄疼你了吗?都怪寡人不好,别哭了。”
见祖龙疏于防范,李令月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chā jìn了他的胸口,他的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变形,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一脸凶狠的李令月,又看了看正淌着鲜血的胸口。
他闭着眼吸了口气,用无比冷静的声音问道:“你就这么恨寡人,这么希望寡人死吗?”
说完,他方才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面色苍白的李令月,听她用咆哮的声音说道:“对!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面对李令月的暴怒,他却满是柔情,露出极浅极淡的微笑,伸出手动情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温言细语道:“可寡人爱你啊!你可以杀死寡人的人,却杀不死寡人生生世世都要爱你的心。”
听到这番极尽柔情的甜言蜜语,李令月的怨恨顿时烟消云散,她用困惑又迷离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张面孔,骤然间变得无比熟悉,她怯怯的又轻轻的问道:“你……爱我?”
他脸上的柔情和笑容越发浓重,他正要开口,却猝不及防被坐在膝上的李令月吻住。可当他紧紧将她搂着,想要给予炙热的回应时,她却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口,甜蜜的缠绵戛然而止。
祖龙用拇指摸了摸唇上残留的血渍,看着正一脸娇羞,低头摩挲他脸庞胡须的李令月,他皱着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令月柔声道:“你的胡子扎人。你不是他,对吧?”
祖龙点点头:“是啊!寡人不是他。”
说着,他一个侧身柔情蜜意的将她放到御座上,微笑着注视她,温柔眷缱的抚摸着她的脸蛋,他拿起碍事的冠冕丢到一旁,俯身朝她吻去。
突然,她听到“嘭”的一声闷响,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她猛地睁开看到额头磕到了案桌上。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到自己回到芬芳殿,回忆起之前的南柯一梦,她羞愧难当。
她将脸埋在手心,恼恨了许久,方才无可奈何长长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那不过是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那是秦始皇,又不是那混蛋。我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怎么梦到那些!”
正在她万般悔恨之时,突然想起梦中祖龙说过的转危为机之,她趁着还记得清楚,急忙提笔疾书将所有写了下来。
写好后,她放下狼毫笔,困倦的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觉得一身僵硬的她便起身在房中踱步,不由得走到墙边推开窗户,望着高悬在天幕中的明月出神。
这时,值夜的宫女走进房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向李令月问道:“公主是否要再添一炉香?”
李令月心思全在别处,并没思考添香之事,便略微点了点头。
见此,宫女便走到案几边,将木匣打开取出根线香点燃,插在香炉中。
李令月已收起思绪,转身瞧见一缕缕紫烟正从香炉中升腾而起,觉得这并不是平常所用的熏香,便问宫女这是何种熏香。
宫女回话道:“这几日,嬷嬷见公主睡得不踏实,就从尚寝局拿了些这样的熏香。这熏香名为黄粱一梦,具有安神促眠的作用,在达官显贵中颇为推崇,据说一根这样的熏香就得卖好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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