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还在信中提到了光头虎想要做江湖榜资助的人这件事,他欣然同意了。
甚至,我打赌还畅想有了这个江湖第一阔佬的资助,五年后的江湖榜该有豪气的烫金封皮,用调制着名贵药材的香墨印刷,再用银线装订。
甚至,他还野心勃勃的设想最好出个十万本广发天下,不仅让江湖人知道江湖榜,还得让江湖榜成为天下人的普及读物。
看到这儿,袁一不禁笑着摇摇头,低语道:“光头虎再阔,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别到时,他家里十几个败家娘们没把他折腾穷,倒被我打赌一刀给宰得倾家荡产。”
说完,他又接着往下看,见信中写着:
若困惑为何老兄唯独对小弟照顾有加,全因老兄对小弟爱得深沉。
若此牵强的理由难以信服,那么,就换而言之,小弟侠义见长于江湖,忠心报效于朝堂,威武震慑于蛮夷,廉明回馈于百姓,柔情心系于一人。
老兄虽够寡情薄幸,可对小弟这般的铁汉柔情,也免不了动容,力所能及的援手以助,望小弟能够体会苦心,继续以威武之功,护卫国土百姓。
读完,袁一竟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因为在他印象中我打赌除了敛财,听墙角,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
可从这封信中他明明能够感受,我打赌赤诚的爱国情怀,因为我打赌援手相帮的不仅仅是他袁一这个人,更是一个能为朝廷,能为百姓震慑蛮夷的出色武将。
当明白我打赌的这片苦心,他不由感慨原来“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半点不假。
前有上官婉儿,后有我打赌,这一片片沉甸甸的苦心,让他觉得不该再狭隘地执念于儿女私情,而是该以国家太平,百姓盛世为己任,也在有生之年实现永无战祸的伟大愿景。
可在此之前,他还要再做一件事,到房洲看看李显和韦杏儿。
如此,他把原定的出关路线做了些调整,带着护卫军绕到房洲庐陵。
他经过打听才知道,李显虽被封为庐陵王,却被幽禁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之中,山脚下几十官
兵把守着,刺史监管照料着夫妻俩的日常。
自从夫妻俩被幽禁至此,就未曾下过山,只是每月刺史都会派人送些所需之物上山。
他们被严密看管着,袁一若想探望他们,也必须先得征得刺史的同意。
这样一来其实很麻烦,他大可以摸进山里见李显一面,可考虑现在时局特殊敏感,李显作为废帝
的身份又比较尴尬,若偷偷摸摸前往,一经发现肯定会惹来不小的祸端。
没辙,他只能麻烦地前往刺史的府衙,以定安王的身份软磨硬泡之后,刺史只能无奈地收下作为担保的虎符,并且扣下了他的护卫军,才批了道公文,只允许他孤身一人上山探望。
袁一骑着老白来到重兵把守的山脚,官员将公文反复查验之后,方才放行。
他骑马走在狭窄的山道上,穿过片片树木苍天的茂林,一路行至山顶方才看到几间破落的矮房和几块因种植不当而略显贫瘠的田地。
他看着一个戴着斗笠,身形瘦弱的男子正打着赤脚在耕种,他想这可能就是李显吧!
他翻身下马往田地里走,可他越走近那个瘦弱不堪的身影,越不甚感慨,当年意气风发的威严天
子,怎么被苦难蹉跎成这副模样?
这一刻,他不再计较当年的满腔效忠之心,却错付给了昏庸天子,也不再怨恨这个曾以马球结谊的好兄弟,在登上帝位后,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不顾多年的兄弟情,百般猜忌算计自己。
当他放下过去仇怨,再看眼里落魄的李显,他心里竟有着说不出的心酸,他走到近前,轻声唤了声:“李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显还以为是听错了,当转过身看到袁一蓦然地站在面前,他愣愣地看着袁一,那些折磨了他数年的懊悔与愧疚,顿时涌上了心头,他的鼻头一阵酸,眼眶骤然红了。
一个锦衣光鲜,一个衣衫褴褛,一个高站垅上,一个劳作田间。李显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竟没有答话,而是如逃避般耷拉这脑袋,继续干着手中的农活。
他很理解李显此时的心情,没有多想,急忙脱下鞋袜丢到一旁,提起裤腿扎起锦衣,打着赤脚跨到田地里,帮李显赶起了农活。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
请假时间:{共计5天}
请假理由:存稿
接下来预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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