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说你能想明白吧!”
霎时间,杨平感到膝盖一软,几欲跪下:“荣郡……”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袁一就急忙将他扶住,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恰好,赵乾走来近前,他原本是找御史大夫说话,却看到袁一扶着杨平的这一幕。
他见杨平面色极为难看,又见袁一样子很陌生,心中便生了疑惑。
于是,他便向俩人笑道:“你们这是干嘛?本官举办雅集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暂且放下身份,尽情玩乐。可不能稍有不愉快,以大压小坏了玩乐的兴致。”
听到这番教训,袁一提起桌上的酒壶,圆场道:“赵大人,误会了!我一个连名字都上不了雅集名册的无名小卒,哪有以大欺小的资格。方才,我要给杨大人倒酒,他非得自己来,才有这样的误会。”
说着,袁一拿起酒杯,倒上酒,恭敬地递给杨平:“大人,请!”
杨平也很配合地接过酒,战战兢兢的喝下。
见此,赵乾只是笑了笑,便将话头转向御史大夫:“周太傅和国公爷突然来了雅兴,想玩曲水流觞,让我来问尹大人,有没有兴致参与?”
御史大夫笑道:“既然是雅集,当然得找点雅趣,才合适嘛!能够参与,当然是荣幸之至!”
说着,他了眼满桌的食物,皱了皱眉道:“不过,不知怎么有些饿了。不如,各位大人先开始,我稍吃点,就过来。”
“也好!”
赵乾虽然口中应承着,可心里总觉得,这是御史大夫故意磨蹭时间的借口。可又为何如此?
当有了这样的疑虑,他看了看始终表现得惴惴不安的杨平,又看了看袁一,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道:“尹大人,方才我远远瞧见,你们几个聊得挺投机,不知在聊什么趣事?”
御史大夫还没开口,袁一便抢先答道:“我们在聊袁疯子,究竟有多疯,竟然连堂堂中书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赵乾眉梢一挑,惊诧溢于言表,他语带愠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当着本官的面诋毁荣郡王,你究竟有几颗脑袋?!”
袁一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把赵大人想的,说出来而已。赵大人何必动怒呢?说起来,我略懂些相面之术,不如替赵大人瞧瞧!”
他也不等赵乾答话,自顾自继续道:“瞧赵大人这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确是位极人臣之相。可惜,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恐怕将要福气全消,祸事连连!”
赵乾冷笑道:“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是在挑事吗?撒野也得看地方!”
他笑了笑,继续道:“我这可不是瞎说,受图大典在即,赵大人只知食君之禄,却不知担君之忧,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就不需我言明吧?”
听到这番话,赵乾如醍醐灌顶般,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能让**蒙蔽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偏要大张旗鼓地举办这场雅集,这不亲手葬送自己的仕途吗?
当极度的担忧过后,他又心存侥幸,觉得,武后如此器重自己,应该不会为了一件小事,就对自己心生厌弃。
这样想着,赵乾表现得从容不迫道:“真是笑话!你先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来教训本官,不然小心祸从口出!”
说罢,赵乾拂袖而去。
见赵乾去了,一旁的杨平也赶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这时,御史大夫看了眼袁一,低声道:“郡王匿名而来,就是为了惹毛当朝红人,为日后添堵,这果然,很符合郡王的作风!”
袁一笑道:“尹玉书啊,尹玉书,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这嘴还是这么损人不利己啊!”
尹玉书耸了耸肩:“这可不能怪我,这可都是跟娘人学的。对了,他死了没?”
袁一无奈笑道:“你这样问候人的方式,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有你惦记着,他不生龙活虎也不行啊!”
“不过,他现在好不容易混了个梅将军,要是知道,你还叫他娘人。他又该气得磨几晚的刀,才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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