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呆在一旁,默默的仰望着他,仅此而已。
他该正视对语瑾的感情,可情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亲情,手足情,知己情,那他对语瑾的究竟是哪一种?
若是爱情,为何就算面对语瑾温柔缱绻依在怀中真情诉说,他的心都没有半分悸动欢喜,而他血气方刚的身体也没有展露出任何心猿意马的躁动。
可对于李令月,好像完全不同,就算他多想,也多需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
可只要看到她的身影,稍稍靠近触及她的气息,他的心就会酥麻难耐,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会加速流动,他会忍不住贪婪地呼吸着她的芬芳,心里涌起千百个想要更靠近她,想要拥她入怀,想要肆意亲吻她的念头。
正因为这样的念头难以遏制,以至于每回见到李令月,他都不得不以退避三舍的姿态,以免心中那头得不到**满足的野兽,会横冲直撞得突破了道德枷锁,犯下了难以挽回的错误。
由此可见,再纯粹的爱情,也免不了掺杂着人类本能的原始冲动。可他对语瑾似乎并没有这种本能的冲动。
那么,他对语瑾是知己情?可对于知己而言,拥抱这样的亲密行为,无疑会让人极其尴尬不适,可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亲情?可这样特殊的感情,必定存在一个维系,可他们之间维系又什么?他们有名无实的婚姻?这似乎有些牵强。
他始终难以得到准确的定义,可有一点他能肯定,对于语瑾这般毫无保留的关心,他并不反感。或许,越漂泊孤独的人,内心深处越渴望被人守候,被温暖的关怀照亮。
这一刻,他恍然明了,语瑾的存在犹如和煦温暖的春风,让他伤痕累累,又如坠寒窖的心得到丝丝暖意。
当察觉到这股的暖意的存在,他由不得想到了将来,若事情真无法两全,语瑾必须离开,他会竭尽所能的确保语瑾和她的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这算是弥补,也算是感激她的真心付出。
当他在心中千回百转之后,他原本要推开语瑾的手,也变作了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温言细语道:“的确,那些变故着实可怕,可又有谁能够未卜先知,躲避厄运呢?与其为一些难以预料之事忧心忡忡,倒不如乐观地去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语瑾重重的点了点头,用衣袖抹去眼泪,方才离开他的怀抱,露出几分笑颜道:“没错,吉人自有天相。我不再多想,好好地在家里等你回来。”
“嗯。去睡吧!”
“你也早点歇息。”等语瑾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屋里去了。
这时,袁一也回到了书房,他脱去锦袍,躺在铺着被褥的罗汉床上,他闭上眼,便不由得在脑子里演练起护驾起行的诸多事宜。
次日,天还蒙蒙亮,袁一便穿上璀璨生辉的明光甲,配上削铁如泥的乌木宝剑。当他牵着老白走到府门外,便看到同样身着重甲的梅仁与数百将士,正列队整齐的在府外等候。
见了身着威严铁衣的袁一阔步而来,原本垂首而立的将士皆是满心敬畏地跪地拱手道:“卑职参见定安王!”
当众将士整齐划一的跪下,他们身着的铠甲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音,合着他们高亢而嘹亮的行礼声,皆在清晨还未苏醒的寂静街道上回荡着。
袁一走到众人前说了声起行,将士们又整齐划一地起身,上马,让道,整个过程快速又一气呵成。
如此,袁一扳鞍上马,从中间的让道策马而出,将士们也紧随其后,阵阵铿锵有力的“哒哒”马蹄便踏在冷霜初散的洛阳街道上,迎清晨的着第一缕阳光,奔向正在整装待发的太初宫。
这时钦定的吉时将至,在巍峨高耸的宫门前,万名身着铠甲的精锐之师,或腰悬宝剑,或手执长矛遁甲,或肩挎gōng nǔ列于出行队阵的首尾与两侧,承担着护卫与开道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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