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一刻也没有,对吗?”
李令月长长吐了口气,像是在释放巨大的压力:“我多想控制我的感情,可以随意的舍弃,有任意的拿起,我真很努力,很努力的这样去做。相信,有一天我无能问心无愧地做到。”
一时之间万般情绪全都涌上薛绍心头,他不由得鼻头一酸,泪水喷涌而出:“这五年,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此时,李令月也不由心酸,泪水也跟着落下来:“其实,我也曾这样问过自己,亲人,这是我得到的答案。现在,你还是我孩子的父亲。”
说着,她拉起薛绍的手放到自己的微隆的小腹上,用带着泪的笑靥看着他,柔声道:“你摸摸他,是不是能感受他存在?会不会不自觉地在脑海描绘他的可爱的模样?”
当看着薛绍满脸愤恨恼怒渐渐消散,她继续道:“他是我们的孩子,只属于我们俩。或许等他呱呱落地,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是吗?”
听到这话,薛绍的心痛欲裂,可只能故作坚强道:“薛念。我们的孩儿就叫薛念。”
听到薛绍突然给孩子起了名字,李令月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薛念?”
“没错!念念不忘的念,我想往后你看到念儿,就会想起今天给我的承若,学着用半生光阴去爱我,努力放下他。”
李令月点了点头,算是应许。
之后,他们又说了许久的话,在狱卒的催促之下,俩人方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傍晚时分,薛绍望着落日从透气窗投来最后一抹夕阳出神,突然听到“哐当哐当”的开锁声。
他偏了偏头看到几个狱卒正推门走进,狱卒们也没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打扫起牢房。
等打扫过后,狱卒们又嘛溜利索抬来一张并不合称的地毯铺上,又略显多余的搬来两盆绿意盎然的盆栽摆在门边,甚至搬来两座九连盏的铜灯,把原本阴暗的牢房照得明如白昼。
眼见狱卒们忙得热火朝天,可薛绍似乎并不关心,他依旧靠在墙边,木然着望着那一小方窗外日渐昏暗的天空。
当狱卒抬进一张案桌,有人匆忙跑来,低声向正忙活着的狱卒招呼道:“赶紧的!定安王来了!。”
如此,狱卒们便七手八脚将抬来的圆墩凳摆放妥当,便急忙走出,立在牢房外恭候着袁一的到来。
不过片刻,牢头就一路点头哈腰地把袁一请来到牢房中,当看到其中别出心裁的布置,袁一不由得蒙了片刻,问道:“现在的牢房都这么富丽堂皇吗?我没进错地方吧?”
牢头急忙殷勤道:“王爷,您还真是风趣!小人听您府里人传话说,您要带着酒菜来探望薛驸马,真可是愁煞小人了。要知道,您身份如此尊贵,如何能够在这污浊之地用膳?小人诚惶诚恐
地将这里稍稍布置了一下,不知王爷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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