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无动于衷,只顾声嘶力竭地为薛绍求着情,那样子可怜得令人心碎。
她不是将所有托付给他了吗?为何还要这样让自己遭罪?是信不过他,还是早已知晓他的无能为力?
无论答案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不管是在暗无天日的政治风暴中,还是这场凄风冷雨中。
他都万般不舍得她如此无助,如此令人心碎得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得怜悯,救回自己的丈夫。
他眉头紧锁,带着满心不忍走进雨中,当他走到李令月面前,看着她被雨水淋得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看着她柔弱却不得不坚强的姿态。
刹那间,难以忍受的锥心之痛在他血液里沸腾翻滚。他多想用强壮的臂膀将柔弱的她拥入怀中。
他多想用身躯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不受世俗险恶侵扰,永远天真烂漫也安乐幸福着。
他太想,太想,以至于也这样做了,他蹲下身子陪她跪在积雨的泥地里。
看着她不知被泪水还是被雨水模糊中的双眸,他多想求她被别再伤害自己,因为她所有伤害,都是对他痛不欲生的折磨。
可他抬起手刚碰到她的肩头,却换来一记凶狠的耳光,她用咆哮的声音吼道:“滚!滚啊!”
这记耳光来得太过突然又凌厉,他几乎被打蒙了,他愣愣地看着李令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他回过神,看着怒目而视的李令月,他莫名感到心慌意乱,竟用咄咄逼人的口气质问道:“不是说好了交给我吗?你这是干嘛?不信我吗?”
李令月什么也没也说,抬起手又是狠辣地一巴掌。
看着什么都不肯说,总是以粗暴相对的李令月,他心中一团乱麻,理不清任何头绪,只能深感无奈道:“打吧!打到你愿意爱惜自己,愿意顾及你肚里的孩子为止!”
听到这番话,李令月如失控般连连挥手痛扇着他,而他始终无动于衷地任由她宣泄满腔愤怒。
当她打得精疲力竭,全身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时,她的怨念也不再那般浓烈,她只是抓着袁一的衣领,声声质问着:“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对于这样没头没尾的质问,袁一难以回答,只能保持沉默。而得不到答案的她,心灰意冷又疲倦不堪地一头扎进那个冰冷无情的怀抱,寻找着哪怕一丝肯为她停留温暖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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