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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中有着几间整齐的房屋,一处规矩的院落,一切都是那般紧凑而精巧。
袁一小心的一路翻墙过院,摸到院中的厢房。
他挨着门,正要进一步打探罂粟所在时,却无意间听到,一个男子的说话声:“你去把这药熬好,送给姑娘服用,就说这是咱们老爷,特意送来的安胎药。你可记好了,要亲眼看着姑娘喝下,清楚吗?!”
听到吩咐,门里的人应声道:“是!奴婢记住了!”
不多时,躲在角落的袁一,看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提着几副药往后院去了。
袁一细细看来,总觉得是有蹊跷,于是,他便跟着丫鬟去了后院。
这时,丫鬟解开一副药包倒入罐中,放到炉上熬煮后,便离开伙房,去忙其它事去了。
见此,袁一便乘机溜到伙房,拿起丫鬟另外放在灶台上的药包。
他先是闻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将药包拆开,果不其然,药中竟含有番红花,麝香等物。
他是习武之人,所以,略懂一些医理。
他便知晓,这根本不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
这时,他看到伙房门口挂着的艾叶,便心生一计,来了招移花接木。如此之后,他方才安心离开伙房。
当他刚走出后院,便隐隐听一阵绝妙的琴音,只闻这琴音时而高亢流转,似挣扎隐忍,时而低沉压抑,似如泣如诉。
这琴音所传达的无尽悲情,就算一个不懂音律的山野村夫,也能心领神会,能做到这样以心传音的境界,天底下恐怕只有罂粟才能做到。
袁一寻着琴音,来到一间面水而建的房子前。
一位白衣胜雪,黑发如瀑的女子,正面对着远方云遮雾绕的山峦,近前迷雾浮动的流水。
只见她用灵动的指尖,在丝丝琴弦中,挑拨流转述说着无尽心思。
在窗前,景色犹如一副大师手笔的泼墨山水画卷。
而在窗中,坐着好似从绝美诗句中走出的清丽佳人,正孤冷抚琴。
此时,在袁一看来,眼前的种种景象,绝对可以入诗入画,伴着悠悠琴音,意境更加绝妙地恰到好处。
莫名让人有种,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的错觉。
他不想破坏如此意境,因此,他没有打扰罂粟,直到一曲毕,默默站在罂粟背后的他,方才开口道:“语瑾,好久不见!”
见房中突然冒出个人来,罂粟先是脊背一挺,僵了片刻。
而后,她方才机械似的转过头,当看到眼前的袁一,她眉梢微扬,朱唇轻启,如一泓秋水般的眼眸里,满是惊讶:“袁一?怎么是你?”
袁一浅笑道:“没错!是我。”
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袁一许久,眉头微微一皱道:“方才,你唤我语瑾,什么意思?”
“语瑾……”袁一低头,陷入了一阵沉思,而后,他抿了抿嘴道:“我也说不清楚,今天我能来这儿,不仅仅因为你是罂粟,更因为,我觉得你是语瑾。”
听到这番解释,罂粟更是一头雾水:“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明白了。我从来都只是罂粟,也并不认识什么语瑾。”
袁一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语瑾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她存在于一个类似于梦境的地方,那是个很长却真实得可怕的梦,可它更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听他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罂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她忍不住打断:“够了!你突然找来,跟我说了这么大一堆莫名其妙,我压根听不懂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干嘛?”
袁一长长吐了口气:“是啊!这真是有够莫名其妙!毕竟,谁会把梦当真,可……”
说到这儿,他紧紧皱眉,若有所思道:“偏偏那个梦境,不仅仅属于我,也属于薛绍,恐怕,他是这个世间,除了我,唯一认识语瑾的人。不知道,那个rén zhā,还记不记得,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些。”
见袁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罂粟索性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
这时,听他提到薛绍,罂粟便问道:“你说的薛绍,是薛驸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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