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迷迷糊糊的他方才回过神,他心里纳闷自己为何走来了这儿?为了避免尴尬,他随口同店家客套了几句,本要离去,却无意间瞥见了摆放在柜台边的绣鞋,如此,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来此地目的。
这回,他决定遵从心里的声音,于是,他向店家道:“我想再做一双那样的软底鞋。”
店家虽满腹狐疑,却只是略微地问了句:“尺寸是按夫人买的那双来做吗?”
袁一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摇摇头:“不。你内堂有鞋样吗?”
店家点点头,将袁一请入了内堂。
这晚,天刚入夜,驸马府里的丫鬟们就井然有序的提着引灯,将院前屋后,长廊游园的悬挂照明灯笼依次点燃,原本因黄昏来临陷入晦暗的宅邸,有了数百盏暖红的灯笼延绵不绝的照耀,变得朦胧又静美起来。
这时,在李令月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有条不紊地将灯烛悉数点上,将昏暗房中照得明若白昼,
她们又在铜鎏金的透雕大暖炉里添了些炭,浓重的暖意在偌大的房间中渗透弥散。
在橙亮明晰的灯下,李令月捧着一盏静气凝神的热茶静静的喝着,而身边的薛绍则捧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他们如寻常夫妻般,只是安静地坐着,许久不发一言,也不会觉得尴尬。
李令月正想着一些心事,突然安静得房间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当她抬头望去,瞧见莺儿捧着一个锦盒来到近前,道:“启禀主子,方才定安王府差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定安王妃的心意,请主子笑纳。”
李令月几乎能够猜到盒之物,感觉受到挑衅的她脸色一沉,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
一旁的薛绍听到这番禀告,心里虽感到十分诧异,却表现地极为平静。
只见他放下手中的书,随意地向李令月问道:“照理说,你同定安王妃并无多少交往,她如此客气难不成是想要套交情?”
李令月明白薛绍心里的疙瘩,自然也听得出话中小心翼翼的查探之意,如此,她便收起满心的厌恶,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或许吧!瞧瞧也无妨。”
如此,她接过莺儿手中的锦盒,便吩咐莺儿退下。
她将锦盒放在面前的四方雕花的黄花梨茶案上,用玉白纤指尖拨开做旧的铜扣,将质地柔软饰以红色绸缎的锦盒揭开,果然,其中摆放着一双绛紫织锦缎面的软底鞋,同语瑾那双是一模一样的。
在她看来,语瑾此举分明是在shì wēi,她心想,一直以来,语瑾在人前表现得都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可骨子里却是这般阴险,自己是不是该为那混蛋千挑万选,最终选了个这样的女人而拍手称快?
这样想着,她眼前不由得浮现起语瑾那副可恶的嘴脸,她神情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可正当准备合上锦盒时,却注意到软底鞋旁好像夹着一张写着字的纸。
如此,她脸上的冷笑便更浓重了,她饶有兴趣的将纸抽出,只见其中写着:
汝赠履之意,吾无以为报,唯有以履赠之,望请笑纳!语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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