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下来。
“淮水灾情,波及数州十余县,数十万灾民,然而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官府贪腐无能,豪强巧取豪夺,百姓只是砧板的鱼肉,如此朝廷,这般世道,贫苦老百姓的生路又在那里呢?这次我们梁山接纳了一万余人,但仅仅是淮水灾民小小的一部分,可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呢?”
“生活在这样一个乱世,面对这样一个朝廷,便是我们的悲哀;而以我们梁山当下的实力,我们又无法帮助太多的人,怎样才能救助更多的人,这正是我们的身负的压力。”
“而要卸去这种压力,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不断的壮大梁山的实力,这次淮水之行,有多位兄弟加入我梁山,这是梁山之幸。以后必将有更多的英雄豪杰加入我梁山,然而人有本事高低,也有成才先后,故此我以为,在梁山不必争什么名利权位,只要有真才实学,只要肯踏实苦干,我坚信每一个梁山兄弟都会有施展才华的地方。况且,你若有才,又何必局限于梁山。”
朝廷无能、百姓困苦,壮大梁山、振救黎民,到时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建功立业之处,古浩天为了防止有的人盯着眼前的得失,刻意讲了这一番话。
而众人听来,这无疑是zào fǎn宣言,然而正是这样的话,却对了这些恨透这世道的人的胃口,“你若有才,又何必局限于梁山”,对啊,只要跟定小官人,将来前程谁又能料得到了,又何必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只把本事练好要紧,各人都暗暗为自己加了把劲。
萧嘉穗平时对梁山所为虽有揣测,但第一次听古浩天这么直白的表露,心里不免震惊,却暗暗又兴奋起来,这难道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吗。
随后古浩天宣布,今晚在梁山食府聚宴,一则为新来的兄弟接风,二则同庆秋佳节,众人一齐欢呼散去。
“老弟匆要惊诧,去年我与周侗大侠第一次听他讲此等言语之时,他才十一岁,我俩也与你一般惊异,有时我倒觉得他真是一个应世而生的人。”
会后闻焕章与萧嘉穗一同坐在聚贤殿里品茶,刚才萧嘉穗的想法他也猜出一二。
“应世而生,又是何意?”萧嘉穗怪的问。
于是闻焕章便把古浩天被雷劈以后改变性情,二仙山罗真人派人赐药,周侗东来千里邀他一同前来授业,等等,讲了一遍。萧嘉穗听了却是震撼不已,他绝想不到古浩天身还有这么多传,罗真人、周侗那都是什么人物啊!这时他方始有些明白闻焕章这等人物,为何会安心在这处孤岛相助于他,顿时把心里头隐藏的那点傲慢悄悄的收起。
不说闻、萧二人茶室密语,却说护卫队的一众头领出了华堂之后,聚在一块却是热闹非凡。
“费保、狄成两位兄弟,赶快把太湖的兄弟招来,你尚不知,之前山水军俺兄弟三人,便是踢足球也被那伙杀才欺负的要死,如今好了,有你们到来俺便不惧了。”
梁山难得来几个水军头领,阮小五十分兴奋,拉着两人拼命的套近乎。
“俺已经着人带着船队,前往太湖接人了,到时还得小五兄弟多多照应才是。”
“小五兄弟照应自是应该,只是想在足球胜了俺步军却是万难,莫非你没看到步军又来了几个强悍的家伙。”
费保刚说完,縻胜便在一边打趣道。
“便是这厮平时欺俺们最狠,今晚去梁山食府先把其杀倒再说。”阮小五指着縻胜笑骂道。
“只是不知到时谁杀倒谁。”縻胜对自己的酒量却是相当自信。
边的孙安、李逵、竺敬等人见两人斗酒,巴不得立时可以看热门,便一齐起哄了起来,整个广场闹成一片。
当晚梁山食府摆了十余桌,古浩天着民政处请了山头领的家眷,又请了高大夫、各村村长,还把巴三郎和庄明礼也请了过来。
梁山的酒宴向来不讲究太多规矩,但不允许酒后闹事,李逵有一次撒了酒疯,被关了三天禁闭,禁了十天的酒,那滋味,按李逵自己的说法,说是十辈子也不会忘记。后来也有人触了霉头,但禁闭的痛苦足于让所有人铭记于心。此后,喝酒不能闹事,成了梁山喝酒不可逾越的一条底线。
酒过三巡之后,古浩天便会照例到各桌敬酒,其后众人便会来回的敬酒,新来的人习惯之后,也会在老人的带领下出来敬酒。便在这一刻,却见阮小五带着费保和狄成,糜胜带着袁朗,一齐到了主桌敬酒。
“我方才听说,小五和縻胜两位兄弟晚要赌酒,可有此事。”古浩天笑着问。
“确有此事。”两人同声答道。
“如今可是还要过?”
“有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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