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甚事。”古浩天问那年轻人。
“那日承蒙恩人赐银,老爹吃了几幅药,身子也有所起色,俺在客店打听的恩人在这边救济灾民,寻思着过来帮忙做点事,便到镇质库赎取当初质押的兵器,谁知那黑心掌柜硬把五两的质押银说成了十五两,俺弟弟气愤不过,出手伤了几个伙计,那厮竟报了官,今日午把俺兄弟抓到县衙去了,俺实在无处可去,只得厚颜又来求恩人。”
“你兄弟用的是甚么兵器,却是恁值钱。”
以古浩天所知,当下民间一般兵器也二、三两银子,那质库既讹其十五两,必不是一般兵器。
“俺兄弟所用兵器,却是俺师傅所传,在下使的是三尖两刃刀,俺兄弟使的是虎眼竹节钢鞭,平时珍惜无,若是一般兵器,俺也不与那黑心掌柜相争了。”
“你兄弟叫甚名字?”
古浩天听了那两样兵器的名称,蓦然想起一对兄弟来,连忙询问。
“俺叫滕戣,俺兄弟叫滕戡。”
果然是他俩,古浩天心里欣喜不已,这两兄弟可是大名鼎鼎的食色虎和下山虎,这次南下江淮可赚大了,若收了这两兄弟,加袁朗,还有早跟了自己的马犟、马勥,那“纪山五虎”便全入自己囊矣,况且还有一个实力不弱官义。
“你且安心,滕戡兄弟我必定把他救出来,老爹的身体也不必烦恼,我这处也有大夫,叫其过来再开两付药调理调理。”古浩天当即开口承揽了下来。
“恩人连日施恩于我家,老汉无以回报,只是两个小子都有一身力气,望恩人收留。”
滕老汉见古浩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接连救了他父子两人,想着这般好人天下那有,便一心要把两个儿子托付给他。
“老爹只管放心,他兄弟日后跟随我便是,在下必定不会亏待于他。”
古浩天等的正是这句话,立即开口应了下来,古人重义重孝,父亲既开了口,那滕家兄弟今生便不会反悔。
晚饭之后,官义联系好一个船行租用了二十只船回来。古浩天把他叫过来,问他盱眙县衙可有熟人,官义说跟一个督头有些交情。古浩天便把滕戡的事情讲了,官义想了想,说那质库他也知道一、二,却是县衙一个主薄的家人开的,如今天色已暗,他这儿须得明日方可行事,却怕那主薄在夜里对滕戡下毒手。古浩天想想也是,立即派人去龟山镇通知时迁,让他夜里摸进县衙保护滕戡。滕戣救弟心切,跟着报信之人一起去了。
且说滕戣与送信之人赶到龟山镇时已是戌时初,时迁了解了事由之后,立即与滕戣雇了一只快船赶往县城。
盱眙县城位于淮水北岸,时迁两人赶到之时已是戌时末,此时城门已关,但这些却难不住时迁,他吩咐滕戣在城外找家客栈住下,自己找一地点借着夜色和雨幕,略施手段便翻入城去。
盱眙县衙位于县城央,时迁很快便找到了,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也顺利的找到了牢房所在地,他攀屋顶,却发现头破败不堪处处漏洞,倒省了他一番手脚。借着瓦洞他一一看过去,只见下头数个牢间里,关的满满的都是人,根本没办法认出那个是滕戡。正纠结时,却见牢头带着两个差役进来。
“那个是龟山镇抓来的滕戡可还闹腾?”那牢头问道。
“这杀才凶悍的很,被俺单独关在这处。”一个那差役一边回话,一边把牢头带到角落里的一个牢房前。
时迁这时才发现那角落处还有一个小单间,乱草堆里躺着一个人,想来是滕戡。
“这厮主薄大人专门吩咐过,且看紧了,莫生意外。”牢头交待道。
“头儿尽管放心,这处便是蚊子也飞不出去。”那差役回着话,又开门进去给滕戡加了道链子。
时迁在屋顶又守了近一个时辰,看看没啥异样,有些无聊起来,他转头四望,却见间一幢房子有个房间还亮着灯,想想守在此处也没啥事,便潜了过去。
“第二批粮食可是入库?”
“已经入库。”
“把陈粮换一些出来,明日开始在城外施粥,到时也好给头回话,大王庄的事情可打探清楚?”
“也已探明,却是该庄的员外官义和其一个江湖好友在放粮求灾。”
“这会倒是要谢谢这两位了,不然我们这处必然压力不小,且随他去莫要惊动他们。”
时迁潜到那处屋顶时,正好听到房间里两人的一段对话,他从瓦缝里看下去,里面坐着两人,主座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边侧坐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
“赵庄那处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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