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家离开时，付兮兮回头又朝后面看了一眼，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上的落地窗的阴影处那儿正看着她的瓷。
付兮兮冲瓷招了招手，笑容满面。
瓷也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周予顺着付兮兮的目光看过去，倒是看到二楼的落地窗那里站着一个孩子，好像是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就是她站在阴影处，所以，他看不清楚她的脸。
付兮兮在车子里闭着眼睛，此刻脑子里有的都是瓷。
陆音音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的，那么，瓷将来也会怎么样，或许，也会因为这个病导致身体器官病变衰竭，然后一点一点绝望。
她只要想着，心就揪成了一团。
付兮兮知道自己是把瓷当成了她的年糕了，如果年糕有这样的遭遇，她肯定是拼尽全力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只想要瓷好好地活下去，不管付出什么，她都会愿意的。
南少辞已经在这方面研究了陆音音这么多年了，对瓷的帮助一定会很大。
付兮兮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也停下到地方了。
周予陪着她下去，在咖啡厅的包间里，有人已经在等着她了。
对方是这次合作对象的经纪人，一个很优雅的中年女人。
“你好，付姐，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姐，这是我们这边制定的合同，你可以看看，没有疑问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签了。”王姐撩了一下头发，眸光精明。
付兮兮也没多问，取过合同看了一眼就交给周予看。
这方面，当然是周予懂得比较多。
“合同没有问题，可以签。”周予看过，每一条都在规范之内，没有任何问题。
这次的合作对象，是个在娱乐圈打拼了多年的当红花旦霍袖衣，为人在圈里名声很好，行事磊落又圆滑，处处不得罪人，非常出色。
这一点，陆先生也是命他查清楚了的，至于，霍袖衣为什么要让付兮兮做她的私人调香师，这一点，还未查清。
“霍姐想见一见你，不知道付姐能不能？”王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周予的。
周予顿时皱眉，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可，只是，这王姐的目光看向自己，实在是有些奇怪。
付兮兮签了合同，笑着点头答应，“我以后是霍姐的私人调香师，见一见她，也有助于我以后给她调香，你带我去吧。”
王姐点头，笑着让周予在外面等着，自己也在外等着，送付兮兮进了隔壁包间。
“来了。”
霍袖衣穿着深蓝色的旗袍，那旗袍贴合着她的身段，将她衬得很是风情，她手里夹了一根女士香烟，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付兮兮，顺便捻灭了烟头。
她长得也是风情万种的那种。
“坐。”
付兮兮从容淡定地在她面前坐下，正好这个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正好视线扫过去，一眼看到了亮着的屏保上的照片。
是个男人，很是俊逸斯文的男人，和陆斯那种斯文不一样，这男人看起来贵气不已，眉眼带着傲气。
霍袖衣见付兮兮的目光落在手机上，不动声色地将手机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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