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陛下卧病,当有太子监国,不知帝姬议下如何?”
这显然是安王的喉舌!
安王眯了眯眼,刚要上前,就见殷颂面无表情抽过一侧端正奉着的帝王剑,拔剑出鞘,一剑将那人刺穿!
所有人瞳孔一缩,震惊的盯着她!
帝王榻旁当中斩杀朝廷官员,她殷颂是想zào fǎn么?!
“放肆!”殷颂缓缓把剑拔出来,那官员瞪大着眼睛捂着血洞、无力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鲜血顺着锋冷的剑锋滴到地上,殷颂冷冷道:“父皇不过要卧榻几日,你就急不可耐要人监国!是在诅咒父皇不得康愈么?!父皇封孤为镇国帝姬,赦朝事、斩奸佞,父皇好好的,孤也好好的,哪里容得小人指点朝纲?!”
“我大梁国泰民安、文武官员尽忠职守,父皇虽卧病,也可运转无疑!还有谁搬弄是非、非要请一位帝子监国的,站出来,让孤好好与你讲讲道理!”殷颂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她眼中的杀意骇人心魄,仿佛利爪撕裂了平日温文尔雅的伪装,再加上地上那具还没凉透的尸体,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争权夺势,却是要有命才行的!
元昭帝姬摆明了要扯大旗撕破脸,现在谁上去,估计都是一剑捅过来!
见没人敢出头,殷颂才缓和了神色:“既然诸位无异议,就都回去吧,几位皇子留下,与孤轮流在父皇榻前尽孝。”
她和安王都不会允许对方独占皇帝,她干脆把所有皇子都留下来,把水搅浑,让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也谁也不能往她头上泼脏水!
安排完,殷颂无视安王阴沉的脸色,先行出了宫门
有本事他就把皇帝直接弄死,前脚他弄死皇帝,后脚她就敢把弑父谋朝篡位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大家硬碰硬,who怕who?!
出了宫,晏千琉便低声道:“陛下常年好酒色,体虚火衰,体内又积累了大量的丹毒,毒性深入肺脾骨髓,无药可救,这一次救回来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那咱们也要快些了。”殷颂若有所思:“皇帝病危,朝臣马上就会逼迫立太子,要在这之前,让安王身败名裂!”
皇帝的病,比她以为的要重一些
听说自从魏九州重登国师位后,糊弄的皇帝沉迷长生道术,天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古怪玩意儿,魏九州为了安王早日登顶,也是功劳不小啊!
虽然计划有变,但殷颂也不慌,她只管将计就计就是。
……
皇帝苏醒的很快。
殷颂打听好了时候,提前一天侯在身边,确保皇帝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己憔悴担心的神情
她跪在皇帝面前,哭的委屈至极、又满脸庆幸,不待别人说话,就把这两日发生的事儿统统说了一遍,尤其点出有人逼宫要立太子监国、被她一气之下斩杀了的事儿,请皇帝责罚。
皇帝当然没有责罚她。
他这一辈子最看重权力,尤其是年迈之后,更是要将权力死死握在手里,殷颂所作所为,正和他意。
于是元昭帝姬在帝宫公然斩杀朝廷命官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回过味来的官员,不禁齿冷。
元昭帝姬在朝中的权势,到底已经有多可怕了?!
皇帝病好之后,很快就上朝了,言语行动无碍,气色甚至比吐血之前还好,让原本以为皇帝命不久矣的众人都不禁犯了嘀咕。
但殷颂却听亲自给皇帝诊脉过后的晏千琉说过他的病情,已然石药无医。
听说皇帝卧床时,特意召见了国师,国师为他调养了些时日身子,然后皇帝就又活蹦乱跳了!
殷颂猜测,是那国师用了些东西,强逼出皇帝体内最后的精气,让他有了现在回光返照般的模样。
但也就相对着,皇帝的时间更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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