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实在是深入,等他放开殷颂的时候,殷颂第一个动作就是深吸一口气,来缓和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
她哼哼唧唧窝在他怀中,继续抱怨:“你瞧,我待你多好啊!我这样体贴温柔的情人哪找去,但是你呢!就会恩将仇报!一点都不怜惜我,一回来就给我整成这个样子……”
霍劭摸着她的头发,却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立刻伏低做小温柔道歉,而是淡淡道:“我回来的路上,大大小小的城池已经传遍了,元昭帝姬纳了今年流华夜魁首青雀公子做了面首,又在府中夜夜开宴,歌舞昼夜不停,把扬州的青年才俊都网罗了一遍,夜夜笙歌、风流快活。”
额角一滴冷汗渐渐冒出来
殷颂觉得自己是抱着单纯纯粹的心态并有着充足的理由做这些事儿的,但不知为什么,被霍劭这么一说,却觉得莫名心虚
她清清嗓子,用自己最坦荡的表情和声音,正色道:“你这都是哪里听的谣言?!我都是在做正事啊!忙都忙不过来,你倒好,不想着为我分忧,却信了这些小道消息,你说说,我与你相识这么久,我像是那种花心风流的人么?!”
霍劭似笑非笑瞧着她,修长的手指撩起一缕她的发丝,在指尖慢条斯理的卷了卷
“现在是不像的。”他声音低沉,似有深意:“但若是没有我,你恐怕就是了。”
他深知她那张娇美的容颜之下是多么理智冷酷的魂魄,帝王之道她学得很好,除了安邦定国治世,更有对自己感情的克制与利用
如果没有他,如果他没有用水滴石穿的温情让她动心,那她的心就会永远封存起来,用温和笑意隐藏住真情,自此以后,养面首男宠也好养歌姬艺妓也罢,只要她自己快活,只要能带给她利益,那怎样都是无所顾忌!
有些人的随性外露,而她的风流肆意是隐于内的,在她的言行举止间、在她的为人处事下!
殷颂愈发心虚,但还是强撑着:“污蔑!红果果的污蔑!”
“你慌什么。”霍劭似是平静道:“承认也没关系,没发生的事儿,我总不会因此而生气。”
殷颂悄咪咪瞥一眼他眼底的晦暗,暗自撇嘴
骗人吧!她要是真承认了,他不得吃了她!
哎呀真是个大醋精!连想象中的事儿都要吃醋!
“不说那些了~”殷颂摆摆手,扑过去软软的蹭他,娇声娇气:“阿劭,我可想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天跟那些世家斗智斗勇,都要累死我了,你瞧瞧,我都有黑眼圈了。”
霍劭从容的任她投怀送抱,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了看,肌肤一片光洁细嫩,是半点青色都看不出的,但他还是轻轻吹了口气,算作安抚:“好了,已经没了。”
殷颂吃吃的笑,霍劭看着她,眸色渐深,一直握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缓缓上下抚摸
她身子微微发软,却扭捏着:“不要了吧,昨晚上的还疼着呢……”
“我给你上过药了,没什么事儿。”他一下一下吻她、沉而急的吐息勾人:“不必你动,你只要躺着享受就好……”
享受什么享受,累的要死!
殷颂撅了撅小嘴,但看着男人眼中暗沉的欲色,想着他这些日子憋得很了,也不忍心拒绝
哎呀算啦算啦,谁叫她就是这么温柔体贴呢
细白柔软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她往前蹭了蹭,半坐在男人结实坚硬的大腿上,感受着他火热的掌心摊开在她纤细的脊梁上,缓缓往下,顺着腰线划入已经半松的中裤里
她咬住他的薄唇,泄愤般的咬了咬,含糊道:“不许弄疼我,否则就别想再碰我……”
男人用鼻尖顶了顶,低沉的笑:“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
这一天,殷颂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男人已经不在身边,但的确是把她伺候好了才走—身子擦了,药上了,又换上了干净衣服,由着她在床上呼呼大睡
殷颂蹭了蹭柔软的床褥,懒洋洋的滚了两圈,才慢吞吞的爬起来:“玲欢~”
房门被推开,玲欢领着后面端着洗漱用品的侍女们鱼贯而入,她掀开床帘,含笑道:“殿下,刚儿先生还嘱咐我们不叫您,任您睡。”
“他就会康他人之慨!”殷颂翻了个白眼,接过沾湿了的帕子,漫不经心的擦着,又问:“他去哪儿了?”
“先生早先去了练武场,说是您想找他便去哪儿找,要么他就洗漱过后来陪您用午膳。”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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