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书就终于肯定,大都督是没把卫卿放在眼里了。
一时间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愤怒,好像又还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庆幸大都督看上的不是卫卿?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原来一直以来是卫卿拿此事在糊弄他和老夫人。
卫卿时时留意着卫辞书那边的动静,听说他今日回来时铁青着脸,结果他刚一进府门,卫卿便吩咐漪兰:“你现在出府去,直接去榜台那边,揭了招医榜,动作快些。”
卫卿也留意着榜台墙上的情况,事实与她所料不差,揭榜的人无一能治都指挥使家中的病。
以至于后来,再去揭榜的人便少之又少。
当时卫卿并不着急,但是现在看来,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漪兰闻言点头,就急色匆匆地往前庭跑。
卫卿先前就让漪兰打点好守门的府卫,这个时候跑出去不是难事。
漪兰现在和卫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她不能不尽心。因而跑到官榜台前时,是大汗淋漓,喘得上气没下气。
她上前就把那张官榜给撕了下来。
旁边侍卫见状,见她是个小姑娘,便呵斥道:“大胆,都指挥使大人家的榜,你也敢胡乱揭?!”
漪兰喘气道:“我没有乱揭,我家xiao jie命我来此地揭榜,她可以给都指挥使大人家治病!你们现在就派人跟我去接她!”
卫辞书回来以后,先是去了老夫人那里,把情况跟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和卫辞书一样生气,头晕脑胀地怒声道:“这个卫卿,竟晓得使些狡猾手段,乱攀跟大都督的关系!”
老夫人和卫辞书感觉,他们一家人都被卫卿给玩耍得团团转。
既然和大都督没关系,那上次卫卿掌掴卫琼琚的事情就还没完。
老夫人当即起身,在卫辞书的搀扶下,带着一干家仆就前往风晓院。
卫琼琚听说大都督根本不愿意搭理卫卿,全都是卫卿凭空捏造的,这连日来的嫉妒愤恨好像终于有地方出泄。
卫琼琚和徐氏也紧跟着到了风晓院来,事到如今,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彼时卫卿站在屋檐下,天边的晚霞像绚烂的织锦,她平淡地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徐氏掩着嘴尖酸刻薄地冷笑道:“我道是你真麻雀变fèng huáng了,原来不过是你自编自演的一场好戏啊,老夫人和老爷都被你给骗得团团转!”
卫辞书心情十分糟糕,那种感觉就好像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他居然还在这个孽女身上花了心思和精力,简直是浪费感情。
他一言不发地从家仆手上接过藤条,不带感情地看着卫卿,用藤条指着卫琼琚面前,冷冷道:“过来,给你姐姐跪下赔罪!否则今日我便打断你的腿!”
卫琼琚微抬着下巴,睥睨着卫卿,暮色下嘴角隐隐上翘着,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善解人意:“二妹,祖母年纪大了,爹平时又公务繁忙,你就不要惹他们生气了。你若是认错,我会向爹求情轻罚于你的。”
老夫人道:“还是琼琚体谅大度。”
徐氏亦道:“就是,快过来跪下认个错,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这一副副嘴脸,好似让卫卿在他们面前跪下,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惠。
卫卿挑起嘴角,嗤笑了一声,然后直直对上卫辞书的视线,第一次叫卫辞书看见,淡淡的霞光染上她的眉梢,尽显邪佞阴冷之色。
她温声平缓道:“我若偏不呢?”
卫辞书冷不防心口一窒,那种神色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他突然意识到,他可以凉薄无情,则卫卿可能会比他更凉薄无情。
可卫辞书是一家之主,又官至参政,他还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孽女。
卫辞书义正言辞道:“这里是卫家,而不是哪个乡下!这些年没教养,如今是应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长幼尊卑!”说着就命令家仆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让她跪下!”
家仆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就上前,真要将卫卿绑起来。
可就在这时,卫卿看向风晓院外,心平气和地与卫辞书笑了笑,道:“爹,咱家来客了。”
那语态闲适到就好像一大家子人在她院里是来喝茶聊天的,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般。
卫辞书回头去一看,果真看见管家带着人往这里来,后面跟着漪兰。
徐氏一看见漪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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