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看着这张脸,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加之平时徐氏又注重保养,在昏暗的后巷里看来依然十分妖娆。
杨仲动了念头,脸上露出无赖的笑意,道:“你不想我来找你也行,给我玩玩,我就多隔一阵子再来。”
徐氏瞪大了眼,刚想反抗,就被杨仲给推到了墙上。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徐氏哪敢出声。
杨仲不仅拔走了她头发上的金钗塞自己怀里,更在昏暗的光线下,窸窸窣窣地解了裤头,扯了徐氏的底裙,胡乱往上耸凑。
徐氏乱抓乱扯,不消片刻,还是被杨仲架着腿给耸到了正确的地方。
杨仲发出一声极为爽快的喟叹,继而越发疯狂地耸动起来。
徐氏的挣扎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消缓了去,起初踢蹬的双腿也收紧夹着他的臀部。
杨仲闷声暗爽,手上又捏又掐,气喘如牛地道:“真是dàng fù,干一干就千依百顺了,平时遭卫辞书冷落,他估计很久都没碰你了吧。”
徐氏咬碎银牙,又恨,又难以忍受身体里的一波波浪潮。
完事儿后,杨仲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徐氏整了整衣裳,夹着腿偷偷回了自己院里。
她坐在房中,打开妆匣子,看着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只剩下几枚华而不实的珠花,气得捧着妆匣子狠狠砸在地上,趴在桌上哭起来。
以前她千方百计地缠上卫辞书,想方设法地进卫家的大门,以为从此一生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如今,卫家如风中残烛,处处捉襟见肘,而她受尽冷落,遭人凌辱。
后来杨仲果真守信,隔了相当一阵子没有出现。
大抵他是想下次来找徐氏时,能再讨点好便宜吧。
***
阿应将卫家的近况禀告给卫卿时,她正从殷璄那里拿来一本地方官员的人事册子,细细翻看斟酌。
漪兰不解,道:“夫人,你想对付卫家,现在何其容易,为什么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呢?”
卫卿挑挑眉,风轻云淡道:“找个由头罢了他的官,一家人穷困潦倒,让卫辞书悔不当初,是轻而易举。可是那样一家人,可曾知道什么是悔?他们只会应时运,知取舍;那便铺好一条路让他们一桩一桩地应,让他们一样一样地舍,直至丢掉他们最看重、最宝贝的东西。”
她娘曾是卫家的牺牲品,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卫卿忽而忆起,年幼的时候,徐氏进门成了姨娘,妖妖娆娆地缠在卫辞书身边。
卫辞书几乎是对她千依百顺。
后来缪家倒了,卫辞书为了撇清关系,不曾站出来替缪家求情半句。老夫人更让卫辞书去向皇帝表忠心,言明要休弃缪岚。
卫辞书忘了当初求娶缪岚时,有多么的情真意切;卫老夫人也忘了当初登门去提亲时,是怎么掷地有声地立誓的。
缪家长盛时于他们如恩同再造;可缪家凋零时于他们便如绊脚之石。
最终缪岚没有遭到皇帝发落,随卫辞书一家被贬地方。
现今想来,若是卫家没有急于落井下石,大抵皇帝还不一定会着急贬斥卫辞书。
缪岚带着卫卿跟随卫家到了地方,被卫家视为累赘。
卫家初来乍到,想要立稳脚跟,就得讨好上头,才能得到关照。
经打听得来,卫辞书的上司是个好色之徒,平时官场交际应酬上,少不了酒色。
卫卿记得,那时徐氏捂着嘴咯咯笑,笑得花枝招展地对卫辞书说:“既然如此,那就再好办不过了,我们何不投其所好呢?”
徐氏的眼神朝缪岚看去,卫辞书也跟着看向缪岚。
徐氏眉梢含情,笑意款款道:“老爷,你看她,横竖也是个遭老爷休弃了的,留在家里一无所用。”
徐氏抬起缪岚的下巴,又道:“啧啧,再怎么说,在京城里的时候也是第一美人呢,那位布政使大人要是见了,一定会喜欢。老爷觉得呢?”
后来卫辞书便以保证卫卿往后一生衣食无忧为交易,轻易地把缪岚送出去了。
卫卿眉间神色极淡,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忆起往昔,眼里里却有股冷到噬骨的寒意。
她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一个市井贱妇,以为好不容易进了大户人家,那就得为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承担后果。原本她连提鞋都不配,那么往后,也本该让人连踩着都会觉得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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