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懿高冷地看了一眼那匹马,又看了一眼。
缪谨给她挑的是匹小白马,鬃毛却有一部分是渐变的黑色。小白马上也套着一朵红花,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着实可爱。
从这里到都督府,可有相当一段距离要走,静懿还不至于因为讨厌缪谨就要委屈自己的程度,而且她也不想因为自己是公主大家不敢得罪,而拖延了卫卿的吉时。
静懿又看了看卫卿表兄翻身上马的动作,于是自己也去踩那脚蹬,想跟着爬上去。
但是她真不会骑马,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好在旁边有两个表兄挡着,不至于让静懿出丑。
缪谨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她倔强地再一次踩上脚蹬往上爬时,从后面托了托她的腰。
静懿一惊,而缪谨手上的力道已然将她给顺利地送上马背上稳稳坐着,她的裙角顿时垂散在马鞍两边,十分柔艳美丽。
静懿懊恼地看向他,他笑了一笑道:“吉时要紧。”
静懿骑着小白马浑身僵硬,随后缪谨也利落地骑上马,斜伸手过来,牵着小白马的马缰。
缪谨道:“不紧张,缰绳在我手里,它跑不了的。”
静懿只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锣鼓声穿街紧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那边,自不会有人注意到缪谨和静懿这里。
到了都督府,殷璄又把卫卿从花轿里抱出来,携她一起走进大门。
卫卿在满庭喧嚣起哄中,被殷璄牵着手牵,引去了新房。
府门外的鞭炮声哗啦啦响个不停。
卫卿在新房的绣床边坐下。嫁裙往床沿铺开,宛如国色牡丹一般绯艳绝伦。
她人还有些恍惚,转眼间就从一个房间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
在国公府时,那里是她的闺房。而眼下这里,则是往后她和殷璄一起居住的房间。
只要想到这一点,心口便一阵发烫,浑然乱了节奏。
殷璄才一进来,就要被嬷嬷们给轰出去。
嬷嬷道:“大都督现在该去前面待客啦。”
殷璄看了看卫卿,道:“我晚些再来。”
嬷嬷们俱是笑道:“晚些也不能来,等拜堂的时候,小娘子自会在喜堂上跟大都督相会。再晚点,那便是洞房了。”
卫卿抽了抽嘴角,即使她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府里的嬷嬷们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等殷璄走后,嬷嬷们也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房里就留下静懿和漪兰陪伴着她。
漪兰闲不住,不禁四处张望打量,道:“哇,xiao jie,你和大都督的房间好宽敞啊。卧房和书房是通着的,中间有一道月扇门框。”
卫卿记得以前是没打通的。她也不知道殷璄的书房是个什么光景。
静懿则没有漪兰那么重的好奇心,而是陪在卫卿身边,找了把座椅端庄地坐下。
她忽然道:“卫卿,你怕吗?”
卫卿默了默,问:“……怕什么?”
静懿:“自然是新婚夜。”
漪兰跑过来,八卦道:“这有什么可怕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是喜事呀。”
静懿道:“以前我皇姐出嫁时,宫里的教习嬷嬷轮番教她洞房夜里应该做些什么,听说初次疼得跟身体被撕裂一样,但却不能退缩,还要忍着疼和男子……才算完成了夫妻之礼。总之,我皇姐当场被吓哭了。”
卫卿:“……”
漪兰:“……”
卫卿没有那么多束缚,若是在成亲之前,她和殷璄你情我愿,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和美的事情。
但是如今成婚,加重了仪式感,让卫卿莫名紧张;再有蔡夫人、缪夫人,以及眼前的静懿给她灌输一些古代洞房夜的理念后……卫卿头都大了。
漪兰唏嘘:“洞房夜怎么跟上刑场似的,没有那么夸张吧……”
静懿一副老成的口吻:“通常成亲后第二日,女子都要在家休息。更严重的,有直接下不来床的。而且下不来床的情况,基本都是发生在武将的身上。”
漪兰震惊:“大都督可是朝中武将第一!”
红盖头也无法阻挡卫卿扶额了……
静懿道:“卫卿,就问你怕不怕。”
卫卿道:“你说这些,到底是希望我怕还是不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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