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不由吐了吐舌头。
静懿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她盯着卫卿的脸,皱着一双秀眉,问:“痛不痛?”
卫卿笑了笑,道:“像蚂蚁蛰一样,不很痛。”
随后漪兰往卫卿白皙的脸上上了胭脂水粉,只需要淡淡一抹,便显现出极好的气色。
另有嬷嬷把梳发用的东西呈了上来,同时漪兰也把与卫卿身上的嫁衣相配的一整套首饰头面摆了上来,精致华美无双,看得房中的人连连赞叹。
这次给卫卿梳发不用漪兰来,也是由老嬷嬷来执梳完成的。出嫁当天,给新嫁娘梳发的人,理应是福寿双全、儿孙满堂之人,这样才图个吉利。
老嬷嬷拿着梳子从发顶一直顺直地梳到腰际的发梢,口中念叨出来的吉祥话,像是对这场婚礼最诚挚的祝福与祷告。
卫卿看着铜镜里的女子,眉眼微弯,乌发披肩,形容不出自己的心境。
大抵是因为以前从未经历过,往后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今次,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出嫁之礼。
紧张和未知充斥在心中,却无半分茫然。
虽不知道从今往后,她和殷璄在一起会经历多少的岁月和故事,但是只要往后身边的人是他,激流暗涌也好,惊涛骇浪也罢,她都无所畏惧。
只要是他就好。
老嬷嬷梳顺了她的发,给她挽发髻的时候,漪兰在一边配上头面发饰。
卫卿耳垂上佩戴着一双红玉耳坠,凤冠簪于头上,长长的金丝玉缀从鬓发间流泻而下,与一双耳坠相得益彰。
她额头饱满光洁,一双眉眼端的是秋水泠泠,如墨晕染。
漪兰最后再给她抹上口脂,双唇朱红,清丽而又灔烈至极。
等忙完了这些,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流走了,外面的天色敞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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