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咬紧牙关,却咬破了嘴,口里漫开一股浓浓的腥甜。
她受不住,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咬到舌头,整个人绷得僵直,喉间翻滚出闷哼,再忍不住,埋头一口咬在殷璄的肩膀上。
她深深地喘息,仍是抑制不住,从嘴角缝隙间溢出闷闷的呜咽。
漪兰都不敢去看。
殷璄的动作确实很快,这一点卫卿从来没怀疑过。
只持续了片刻,肩背上便重新淌出了鲜红的血迹。
漪兰回了回神,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止血。
卫卿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精疲力竭,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再动。
上京的天儿,也是飘着雪。
祁岐公主和使臣顺利抵京,着礼部派人相迎。
卫卿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上京里为祁岐公主和使臣接风洗尘的宫宴正徐徐展开。
祁岐的第一美人,到了宴会殿上,谁不惊艳三分。
她着红裙,肌肤欺霜赛雪,五官非常精致,一方薄而透明的面纱罩于面上,只露出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面纱下的容貌若隐若现,越发惹人遐想。
说是接风洗尘,实际上却是给祁岐公主匹配联姻的对象。在座的王公大臣们家中有未婚配的男子皆数到场。
皇帝让祁岐公主嫁给他的臣子,对于祁岐来说,甚为屈辱。
祁岐使臣不忿,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败国求和,受此屈辱乃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番诗文歌舞下来,祁岐公主才貌双绝,在殿上大放异彩。
在场的年轻男子,谁不希望娶这样的女人回家?
除了首辅以外。
首辅近来准备着和谈事项,出席殿上的宴会也只是例行公事。
然,祁岐公主环视一周,眼神落在苏遇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他说,全京城的女子都会喜欢首辅,而今亲眼得见,那容貌气度,在祁岐也无任何男子能够比拟得上。
公主道:“听闻首辅乃翩翩君子斐然如玉,我慕名而来,今日得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对首辅一见倾心,若能嫁首辅为妻,我祁岐甘愿称臣,从此相安无事,共享太平。”
谁也没想到,祁岐公主竟热情大胆如斯。
此话一出口,殿上的气氛便有些怪异。
皇帝沉吟道:“首辅,你如何说?”
苏遇面上挂着疏离的笑意,看向公主,眸中冷淡,道:“谢公主抬爱,只是苏某早有婚约在身。”
祁岐公主道:“敢问首辅未婚妻何人?她可有我这般身份,可有我这份才情,可有我这般姿容?”
幸好今日没有女眷在,若是有,她敢公然示爱,肯定会成为全京城女子的公敌。
但是在场的也有不少人佩服她的勇气。
不等苏遇回答,她又道:“若是有,我愿意尊她为大,若是没有,她便屈我之下。”
说白了,她就是看中了首辅,不在乎他是否有婚约在身,竟是铁了心要嫁他,甚至不惜要和他的未婚妻共享一个丈夫。
男人三妻四妾乃平常事,更何况还是两个优秀貌美的女子伴在左右,在任何人看来当是齐人之福。
皇帝觉得,祁岐公主虽是嫁他的臣子,但也不能嫁得太寒碜。
现在她看上了首辅,竟还愿意和首辅的未婚妻共处,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苏遇道:“公主这份情,恐怕苏某无福消受。公主虽大义,但我未婚妻是寻常女子,只接受我独她一人。”
祁岐公主道:“那还真是可惜。既如此,我只好回祁岐另寻郎君。”
皇帝和善道:“我朝中青年俊秀者大有人在,公主才刚来,还有待慢慢了解。”
这位公主是祁岐最受宠的公主,她要是回去了,祁岐还会派另外的质子前来,却远没有把她留在京城那么有用。
再者,祁岐原本与合桑有婚约,她要是转头再嫁合桑,两方情投意合的,皇帝能干涉别人的婚姻之事吗?
眼下只有让她嫁入本朝,主动坏了跟合桑的婚约,祁岐合桑便就此交恶,祁岐只能安心归顺臣服。
可是祁岐公主指定了非首辅不嫁。
祁岐有这份自信,知道皇帝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和谈。
要是谈不好,还得再起争端。祁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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