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走出营帐时,随手把玩着几枚银光闪闪的暗器,莞尔笑笑,只是笑意半分没落进眼底。
她竟也害怕这东西会伤了他么。
她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好歹也是一份美人恩啊,瞎操这份闲心作甚。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这样了。
进自己营帐时,她又随手把搜来的几枚薄刃抛进了火盆里。
漪兰见她回来有些意外,道:“xiao jie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卿反问道:“不回来还要在那里宵夜吗?”
她从殷璄这里刚走,祁歧公主便也跟着出来了,并和使臣一起离开军营启程上路。
实际上,公主还想再求情,只是她刚一张口,殷璄便先道:“再多说一句,本督可以允你替你兄长收尸。”
寥寥一句,冷冷清清,他的耐心已耗尽。
祁歧公主走后,殷璄才抬眼看着卫卿方才送来的养生茶。
明明她是给他送的,却又不想给他喝。于是当着他的面自己喝了,只剩下半杯,搁在那几上。
殷璄伸手去拿过来,饮了剩下的半杯,尚有余温。
整个下午,卫卿都在清点仅剩药材,伤兵安置妥当后,不日她也会启程回京。
漪兰在旁边讷讷道:“xiao jie,你已经一下午没说话了,不说点什么吗?”
卫卿道:“要是嫌闷的话,你可以去通知其他军医,明后日回京。”
“啊,这就要走了吗?”漪兰一时反应不及。
卫卿道:“战事已经结束了,该做的事也做好了,眼下回去兴许还能赶得上除夕。你不想回去,想留在这里过年吗?”
适时亲兵送了晚饭进来,摆放在案桌上。
亲兵刚一出去,殷璄便抬起帘帐不疾不徐地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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