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瞬时明了,战败国谈判,和亲送质子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祁歧想什么都不出就这样来和谈,委实毫无诚意。
现在殷璄提了提这事,还特意提到了即将与合桑和亲的公主,他们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再过两日,祁歧又有使臣到来。其中有一人身穿宽大斗篷,遮掩了身形,被送到殷璄这里来。
等揭开斗篷时,斗篷下罩着的是一名女子,长得精致小巧,杏眼红唇,十分美艳。
这便是祁歧王最宠爱的公主,与牢里的俘虏乃是同胞亲兄妹,感情甚笃。
公主见了殷璄,又惧怕,又有些被他别样的吸引,用较为生疏的中原话说道:“只要能换回我祁歧的将军,我任凭你处置。”
那意思十分明显,又这番打扮而来,显然是来委曲求全的。
殷璄神色温悯,道:“祁歧的将军没掳到,倒是掳到了一位王子,是你说的那个人么?”
公主脸色变了变,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叱咤沙场的大都督。
殷璄还带她去见了见那俘虏。
公主扒着牢门,看着自己的兄长在牢里情况不太好,不由含泪恨声道:“你把他怎么了?!”
殷璄道:“可能是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公主一时痛恨至极,刚见到殷璄被他所吸引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
她以为自己出其不意能够偷袭成功,遂突然扬掌,指间夹着薄刃,刃上淬着森森剧毒,当即朝殷璄劈去。
只是还没近得他身,锦衣卫如鬼影儿一般窜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zhì fú。
她钗横鬓散,瞪着殷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代他做你们的俘虏!”
这位公主深明大义,知道祁歧不能少了她的王兄。反正她本来也是即将去合桑和亲的,也是要远离故土,现如今做俘虏也没什么大不了。
哪想殷璄竟同意了,道:“可以。”
公主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牢里光火幽暗,衬得那双细长的眼眸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能不动声色地将你拉进地狱里。
殷璄道:“当然是有附加条件,现在反悔来得及。”
公主想了想,把心一横,道:“我不反悔。”
“和谈的内容之一,你会作为质子前往和亲。”
公主爽快地答应:“好。”
殷璄侧目看过来:“好?我还没说与谁和亲。”
公主心里沉了沉,道:“不论是谁,只要你放了我王兄,让他安全返回祁歧,我就答应你。”
殷璄声色寻常道:“让你和亲的对象也不差,乃人中佼佼者,听说上京的女子都喜欢,希望你也能喜欢。”
当晚,殷璄把祁歧公主放回去了。
公主离开的时候,恰好被漪兰撞见。她虽戴着斗篷,可漪兰身为女人的直觉,还是一下就发现她是个女人。
漪兰警惕地来到卫卿身边,道:“xiao jie,方才我看见个女人出入军营。”
眼下战事稍定,还有许多伤员要处理,卫卿整日忙得不见边儿,闻言反应平平:“你不也是女人?”
漪兰跺脚,着急道:“哎呀,奴婢是说那个女人,大都督还接见了,xiao jie不得警惕一点么!”
卫卿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想了想道:“是祁歧那边来的人?”
漪兰郁闷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回头去帮xiao jie打听一下。但是奴婢亲眼所见,大都督身边的锦衣卫把她送出去的。”
卫卿没放在心上,两国战事平定,总得要有使臣往来。
祁歧可能是认为殷璄用女人就能打发?
祁歧认为他这么好打发,是有什么误解么?
后来漪兰果真去找阿应打听了,得来的结果匆匆向卫卿禀报。
原来来的竟是祁歧的公主,听说生得十分美丽,是祁歧最美的美人。她是跟着使臣一起来谈判的。
漪兰急道:“xiao jie,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卫卿刚处理完一个伤兵,满手鲜血地回过身来,道:“闲得没事做么,去烧水煮药。”
殷璄身为一方主将,有权指挥作战,但和谈的具体事宜,还是得由他上报朝廷以后,让朝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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