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那一刻,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十分清和,宛如清风徐来、扣人心弦,应情应景地对她道:“这样传出去可能会有些不雅。”
什么不雅?卫卿下意识就追着那缕思绪去深究,可是脑子端地一沉,一片发黑,又一阵发白。
什么不雅……以前她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卫卿眼前有些花,加上轿子在这时忽然晃了一下,她先前的气势全都消了去,人也不太稳,便整个往后仰。
殷璄手臂就拦住了她的腰,瞬时将她扯了回来,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将她纳入怀中。
那股力道,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有些隐隐发烫。
卫卿猝不及防,一下子伏在他的胸膛上,双眼微瞠。
殷璄的声音从她额头上方传来,很低沉,道:“又不舒服了?”
卫卿皱着眉,眼眶却莫名其妙有种发热的感觉,嘴上若无其事道:“嗯啊,很不舒服,你把东西还我可能我就舒服了。”
殷璄道:“这招对我没用。”
卫卿撇了撇嘴,装作打算放弃了的样子,敛着心绪从他怀里撤出来,理智告诉她,片刻都不要久留。
可是哪肯就这么死心,她还想再挣扎一下,于是一边撤一边瞅准时机,飞快地再往那匣子抢去。
眼看已经碰到了,她手指摸到了匣子一角,可是还来不及使力夺过来,突然殷璄低下头,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精准地往她唇上亲了一下。
那一刻,卫卿碰到他温凉的唇,他的呼吸全往她感官里钻,一瞬间浑身汗毛都炸了,手一缩,整个人立马跟见鬼似的缩到了轿子角落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殷璄。
卫卿受惊不小,“你刚刚干了什么?”
殷璄神色似乎有点……惬意,一边把匣子收好,一边不疾不徐道:“冥顽不灵,纠缠不休,架不住她的时候,且亲亲她,跟人学的。看起来,似乎颇为好用。”
卫卿:“……”
殷璄看她道:“你再过来抢,抢不抢得过另说,但我会再亲,你要不要试试。”
卫卿:“……你好不要脸。”
殷璄细微地动了动眉梢,“你总算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
卫卿幽幽地盯着自己的嫁妆匣子,十分懊恼,可是后来一路都不再轻举妄动。
自己的东西,莫不是还要白白送给他了不成?
怎么想都很不甘心!
殷璄却适时开口道:“如若将来,你找回了记忆,清醒的时候,仍决定要另嫁他人,这嫁妆,我会还你。还会再给你添一倍。”
卫卿怔了怔,道:“你是觉得我现在不清醒,所以意气用事么?”
“不,我是觉得你这婚可能结不成。”
卫卿:“……”
见事情没戏了,卫卿道:“劳烦大都督将我放下去吧。”
殷璄道:“快到了。”
最后他把她送到了缪家家门口,才把人放下去。
此时漪兰已经先回来了,早早在门口等候,见了卫卿下轿,面上一喜,当即就说道:“xiao jie,不请大都督进去喝杯茶呀,好歹大都督辛苦送了你一程呢。”
卫卿转身就往家门走,神色有点莫名其妙,道:“他不辛苦,轿子又不是他抬的。”
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了什么,折转回身,走到轿子前,一把掀开帘子,然后把角落里的两只冰桶给拎走了。
看见殷璄无语,卫卿心里居然畅快了一点点,道:“热死你。”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进门了。
但是回院以后,卫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冰桶,心情忽阴忽晴,连她自己都把握不住,这会儿又郁闷起来了。
漪兰跟着进院子,就见卫卿没好气地把冰桶往地上一摔。
漪兰肩膀跟着抽了抽,问:“xiao jie,怎么了?”
卫卿面无表情地进屋,道:“没什么。”
妈勒个蛋,他架不住她的时候就亲她,卫卿才反应过来,她就只拿走他两个冰桶就算完事儿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干嘛不在轿子上削他!
特么的,这样的阴招他跟谁学的?
他不要脸至斯,别人知道吗!
漪兰默默瞅着卫卿脸上的杀气,解太医服时,连太医服的纽扣都扯掉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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