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发现她还能记得一个苏遇的时候,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还有他在的时候,那种欣喜无法形容。
漪兰最终妥协了,红了红眼眶道:“那xiao jie想见大都督吗,要去要回自己的嫁妆吗?”
“想,”卫卿捧着自己的头,偏头看着漪兰,问她,“你能帮我约到他吗?”
漪兰点点头,“只要xiao jie想,就可以见到他。”
只要她想,殷璄就会在她身边;她若不想,殷璄也不会缠她烦她。
两个人的事情最终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大约那也是一种折磨。可是既然是折磨,能一个人忍受,他就不会带给两个人。
所以他甚少在她面前出现,即使见了面,也从不提过往的事。
他不提他有多爱她,他也不提他曾多么悲恸绝望,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过。
可能是因为,即使她忘记了他,但能听见她说话,能看见她对别人笑,都已经大大地超过了他最初的期望。
当她浑身的鲜血,几乎快流尽了,全部染在了他的衣角上时,那种天快要塌了的感觉笼罩着,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活着。
漪兰说得不假,只要卫卿想见他,果真第二天散值后就能见到他。
彼时殷璄的轿子正停靠在宫门口,卫卿带着漪兰从里面出来,侧头看向那轿子时停顿了一下。
漪兰道:“xiao jie去吧,奴婢去外宫门和阿应先回家。”
说罢漪兰就小跑着离开了,生怕卫卿反悔见他了似的,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锦衣卫挽了挽轿帘,道:“卫xiao jie请。”
宫门口还有别的人散值出来,卫卿也不好在这处耽搁以免引人注目,遂弯身便上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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