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很快去打探了消息回来,对卫卿道:“卫xiao jie,那些是户部的人下来收税的,惹了众怒。”
原来户部下来收税,到了这附近的村子里,一副以官压民的架势。这里的百姓刁钻难缠、推脱交税,办公差的就闯家入户,拿东西抵税,结果伤了一个村里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这才使得村子里的人群起而攻之。
卫卿看着田埂上那个身穿官府、正跑得跌跌撞撞的人,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追上来了没,结果刚一跑上官道,就被村民给追上了。
公差和百姓当场掐架,打得难分难舍。
卫辞书可恨今日没有带足够的人手来,在被百姓围堵时还怒气冲冲地放狠话道:“尔等刁民,胆大包天!你们再敢乱来,本官就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百姓们道:“上!先揍了这狗官再说!”
话音一落,卫辞书就被几个村民摁倒在地,一通拳打脚踢落了下来。
卫卿的马车缓缓自那官道上行驶而过,这刁民纵使再刁,也没有误伤旁人无辜,反而给路过的马车和行人让路。
那时卫辞书被按在路边的泥泞里,一身光鲜的官服全是泥,整个人就跟从泥田里爬起来似的,浑身狼狈至极。
围着他打的村民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任人踩踏,苦苦挣扎。
马车勘勘从他面前经过,卫辞书抬头就赫然看见马车的窗帘挽起,里面坐着的卫卿也正看向这窗外。
她无形于色,神色淡然凉薄,俨然是在旁观别人家的事。
可是卫辞书看见她,哪可能把她当别人,简直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在泥水里挣扎,朝卫卿伸手呼救,“救命……救我……”
只是卫卿无动于衷,面上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在旁观了一会儿过后便让阿应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卫辞书见她要走,怎能就此罢休,正奋力地往前挣着身体,极力抻着脖子和头颅,满是泥渍的脖子和脸上青筋毕露,声嘶力竭地吼道:“逆女卫卿!逆女卫卿!我是你爹!”
她对卫家人一向无情,不惜把卫家推进火坑,不惜让卫家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卫辞书痛恨这个女儿,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向卫卿求救,因为这些乱民没有轻重,很有可能会打死他的!
然而,现在卫卿这个狼心狗肺的孽女却袖手旁观、置他于不顾,竟还想着扬长而去。那么好,他遭殃挨打,也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卫辞书见卫卿见死不救,便铁了心要拖她下水。
于是卫辞书指着马车里的卫卿,咬牙切齿道:“她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正所谓父债女偿,你们找她去!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尚未嫁人,我拿她解你们的怨气!”
这些粗野惯了的村民循着往马车里一看,见里面坐的竟还是个十分美丽的千金xiao jie。这些个村民气头正盛,便当场把马车拦了下来。
这狗官害了村里的孕妇,他们当然不能放过他的女儿!
只可惜,村民还没靠近,锦衣卫护在马车四周,腰间的佩刀银光一现,寒寒生辉。
村民们哪敢轻举妄动。
锦衣卫可不比地上那不中用的文官,若要动起手来,必是横尸当场。
卫卿神色温和,说出的话语也依旧平缓,道:“诸位悠着点,若是打起来伤了人命,那你们就不划算了。”
村民凶神恶煞地问:“你,是不是这狗官的女儿?!”
卫卿看了卫辞书一眼,道:“这位大人挨打,正好是我碰巧经过,便认我是他女儿,若是经过的是个男子,可能还会认作是自己的儿子,又或者经过的是老头子、老太太,那更要认作自己的爹娘了。”
卫辞书脸色涨红,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他颤手指着卫卿:“你……这个不肖女……”
卫卿道:“我与此人非亲非故,诸位请让道。”
村民们料想也是如此,要是她真是这狗官的女儿,岂会任由自己的父亲被殴打而面上却没有一丝动容的神色?
再者,这些带刀侍卫个个身露煞气,看起来不是好惹的。村民真要耍浑下去,绝对讨不了好处。
遂最终,村民让开了道,放了卫卿的马车过去。
身后传来卫辞书哀告求饶的痛呼声,渐行渐远。
等进了城,卫卿才不慌不忙道:“城外发生bào luàn,阿应,去报官吧。”
漪兰气愤道:“xiao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