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落,她脚上发软,人也跟着瘫了下去。
殷璄不语,只适时伸手将她拉住,动作极快,一下将她扯入怀中。
那股让她心安却又心动的冷檀香冷不防钻进她的感官里,她倚在他怀,埋头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即使知道不应该,可还是忍不住贪恋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贪心,如此留恋的。
卫卿额头蹭着殷璄的胸膛,动了动手指,去轻轻摩挲着他衣上的绣纹。以往每一次,那象征着他的身份和地位的鱼龙绣纹,她都只是看着,却不曾有一次主动地去轻轻抚过。
卫卿闷声低笑,笑得却有些发酸,她道:“想起以前我抱过你也亲过你,那个时候尚且发挥自如,可是越相识久了,相处久了,反而局促不安,想着要保持距离,再无法随意轻薄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殷璄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着她的腰肢,收紧。正如以往每一次看见她的腰身时,便想收进掌中、纳入怀中时一样,终于变成了现实。
殷璄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你我各取所需,不用心,所以心安理得。可是如今,我再想轻薄你一次,却要花去很大的勇气。”
说着,她手垂到地上去,顺手就摸到了旁边还剩的小半坛桑葚酒。抱起来就仰头当水一样喝。
等殷璄把酒坛子拿开时,几乎已经被她喝光了。
她一松手,酒坛子便咕噜噜地滚了好远。
卫卿长出一口气,看着殷璄,对他笑。
那笑意温柔滟潋,眼里柔光细碎,从未叫殷璄看到过,她这般动人心魄的美。
卫卿笑着轻声细语道:“这招还是跟静懿学的,反正明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可不安的,要是最后不再轻薄你一回,太可惜了。”
她手指捻着他整齐的衣襟,又氤氲绯彻道:“就当这最后一次,也是为了各取所需吧,等明天,你把你的钩收起来,我继续去跃我的龙门。反正我是想满足一下我的shòu xìng,你想要什么?”
卫卿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他的回答,索性将他按在柱子上,蹭身贴近他,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张口咬了咬他的喉结。
卫卿腰上的那只手蓦地一紧,似乎要将她揉碎在怀里一般。
殷璄动了动喉结,低哑道:“卫卿,我劝你,还是克制一下。”
然而,卫卿一掀腿便跨坐在他的腰上,不退反进。
她那身妃色红裙,在夜里如火,仿若依稀回到从前她逃嫁那日,正巧翻进他的马车里,坐在他的身上。
那些回忆,重新在卫卿的脑海里想来,原来竟是如此美好。
她无法否认,终究还是落进了他深渊里。这是她第一次,她想,也是最后一次,甘愿沉沦。
等明日太阳一升起来,再拼命往上浮。
卫卿轻声地笑,道:“既然你不说,我便当你不想要什么了。反正有姑娘主动轻薄你,你也不亏,若仍有不适,还和从前一样,就当是被阿猫阿狗咬了一下吧。”
她说得温柔,可是那温柔之下,却是一种决绝。
她说罢,缓缓伏下身去,再次去亲吻他的喉结,随着轻轻滑动,她的唇很轻也很软,上移到殷璄的下巴,然后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深深陷了进去,清浅笑了笑,最终微微侧开头,覆上了他的唇。
有些温凉,泛着一股酒香,莫名的醉人。
只是下一刻,光景忽然倒转,卫卿浑浑噩噩,感觉后背靠着冷硬的东西。
她缓缓瞠了瞠眼帘,明明先是她压在殷璄身上,可是眼下却是殷璄压着她,将她抵在殿柱子上。
他不容她退缩,将她圈禁在狭窄的范围里,连呼吸都被掠夺。
那双往日不嫌波澜、慈和如水的眼里,深得无底,暗流激用,顷刻将她席卷。
卫卿动了动口,那口型似乎在唤他的名字,可是终是无声出来。
他如虎狼嗅探一般一点点倾轧上去,一字一字与她道:“明天要是不记得,我有千种办法叫你记起来。”
说罢,他极具侵略性地吻了上去。
月色凉阶玉如水,清风鸣蝉夜归来。
***
夜深人静时,苏遇书房里的灯火依稀亮着。
今日上午的龙舟赛,殷璄主动出面,赢得了头彩。
可是苏遇怎会不了解,殷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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