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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似碰到了他的衣,有股安神宁静的况味,又及时往后退了退,抬头便看见殷璄站在她面前,他也正垂眸看着她,眼里神色若深若浅。
斜阳若鎏金,卫卿怔然了一瞬,站在房门前微微仰头看着他、他亦垂眸看下来时的光景,仿佛被定格了片刻。
卫卿回了回神,不着痕迹地说道:“原来殷都督在房里。”停顿一下,又道,“我打扰到你了?”
他眉间有淡淡的惺忪未褪,显然是正在休息。
殷璄道:“在房里醒了会酒。”
卫卿动了动眉,道:“为何不叫醒酒汤?中午喝得很多么?”
“已经醒了。”殷璄道,“你找我有事?”
卫卿若无其事道:“我义兄义嫂快要拜堂了,殷都督要不要去观礼?你若不想去,就继续在房里休息。”
“要去。”殷璄看了一看她的鬓发间,又道,“发簪已经拿回去了?”
卫卿愣了愣,知他问的是早上那只小簪,眼下一提起便无可避免地会回想起昨夜的光景一二。
卫卿沉下心,道:“已经拿回去了。”
殷璄道:“为何不别上?”
她鬓发上昨日别着小簪的那处今日空着,鬓发有细微的松散,但并不影响。只是卫卿这时才想了起来,早上急着把小簪找回来,事后自己倒忘了别上了。
卫卿随口道:“后来忘了。”
她和殷璄一同走出客院,客院的圆拱门很有些精巧,殷璄经过时需得微微弯身低头。
斜阳下那一高一矮的身形虽然差距明显,但却极为的合衬协调。
两人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卫卿道:“对了,首辅过来了。”
“这个时辰,料想他已经过来了。”
殷璄又道:“晚饭后,早点回家吗?”
过了一会儿,卫卿回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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