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痕。
入暮时分,卫卿在前院里看那梨花凋谢得差不多,枝叶渐渐伸展开,似乎更繁茂了一些。
有人敲门时,恰逢管家有别的事不在,卫卿便移步到宅门边,把门打开,抬眼便看见殷璄站在她面前,暮色将他的身形轮廓修饰得半明半暗,越发修长挺拔。
一个站在门框里,一个站在门框外。
余晖洒满了巷弄里的高墙,墙头上几枝青藤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殷璄看着她道:“不问清来人就开门?”
卫卿亦是眯眼看他,轻描淡写道:“我记得你的敲门声。”
说着便侧身,让他进来。
殷璄并非是空手而来,他一边踏进她的家门,一边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卫卿。
卫卿接上手时愣了愣。那是一只花瓶,瓶身上的花釉纹路都让她眼熟。
她不可能记不起来,便是上次她提到过的,在古董铺子里看上眼的那只花瓶。
卫卿诧异道:“你真去把它拿回来了?”
殷璄闲庭信步地走着,声音清和道:“你不是喜欢吗?”
因为她喜欢,所以就带来了,这对于殷璄来说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卫卿哑然片刻,然后点头,轻声笑道:“嗯,喜欢,打算拿它去送给义母。”
卫卿带他穿过前庭,漫步在后园内。她先将花瓶送回房间去安放,转身就看见殷璄也抬脚像进自己家门一样地步入她的房间。
他在茶几边的圈椅上坐下,随意地靠着椅背,一侧头便能看见窗外院子里洒满余晖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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