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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辞书转头看见门前那辆马车纹丝不动,但凡是有点羞耻心的人,在被人这样含沙射影地训过一遍过后,就应该有点眼识尽快离开,可马车和驾车的人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要回避的样子。
于是卫辞书光训卫卿一个还不过瘾,转身便走出大门口,又去训那马车上的人,道:“不知车驾内是何宵小之辈,白天不现真面目,夜里却私会诱拐家宅女子,如此大胆狂妄、不自重,还敢堂而皇之停在我家宅门前!望阁下自重,速速离去我便既往不咎,倘若再赖着不走,就休怪我报官处理!”
卫卿低着的脸上哪有半分委屈,唇边的弧度似有似无,蹭着地面的脚尖也是悠悠然的调调。
这卫家人惯喜欢蹬鼻子上脸,看吧,她只要稍稍配合一下,卫辞书就能一脚蹬到天上去。
也不怪他不识得大都督的车驾,这不是殷璄平日里出行所乘的那辆马车,而是换了另外一辆,锦衣卫的锦衣也换成了常服,颇为低调。侍奉在殷璄身边的都不是固定的锦衣卫,卫辞书认得出来才怪。
结果,卫辞书话音儿一落,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把窗帘拂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殷璄的轮廓来。
他亦是身着常服,黑纱冠帽下的一张脸,在朦胧灯火下,温宁清润如玉一般。那神色不悲不喜,却令人望而生畏。
卫辞书见之顿时所有的底气都泄了去,额上冒出冷汗,吓得险些跪下,当即躬身做深揖,请罪道:“不知大都督驾临,有失远迎。下官言行有失,请大都督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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