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琼琚对此一无所知。
别的官家xiao jie们又没见过卫卿,卫卿最初是跟在卫琼琚身后进王府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卫琼琚给吸引去了,她自然不怎么起眼,即便悄然离开这里也没几人会注意。
结果卫琼琚对上卫琼玖的视线,卫琼玖却天真无邪地说道:“我好像听说首辅大人落难的时候,二姐在乡下救过他,仅此而已。不过首辅大人那天到我们家来,在堂上可是夸赞大姐,说大姐花容月貌,教养颇好呢。”
首辅夸了卫琼琚这事,徐氏那两天可时常挂在嘴边,非常得意。
卫琼琚脸色一白,瞪向卫琼玖,道:“你胡说什么!”
卫琼玖委屈道:“我说错了吗?”
静懿公主终于发飙了,抬了抬下巴,打量着卫琼琚,讥笑道:“就凭你也算花容月貌?首辅跟你客气两句,还当真了?你还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卫琼琚还是第一次被人比作癞蛤蟆,垂头间眼眶含泪,屈辱道:“琼琚不敢。”
静懿公主又施施然道:“本公主好像记得,以前卫大人之妻是姓缪。你可是缪夫人之女?”
很显然不是。
她真要是缪夫人之女,多年不见,却是这样一番矫揉造作的样子,那静懿公主得多失望。
卫琼琚回答不是。
静懿便问她:“那你母亲是何人,出自哪家?”
在场官家xiao jie们的出身高贵与否,不光看父亲在朝中所任何职,还要看母亲的出身。
即便父族不够显赫,母族出身显赫,也会令人高看一眼。
终于还是面临这个问题了,卫琼琚心想,幸好今日徐氏没有来,否则只会乱上加乱。
卫琼琚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样子,照老夫人先前所说,道自己母亲乃是江南世家之女。
静懿公主道:“正好,本公主有一个舅舅在江南,对江南世家都熟悉得很,你母亲是哪家的,你说出来,我问问便知。”
卫琼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吞吞吐吐,却许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卫琼玖在旁边怡然自得地捧着一杯热茶喝,偶尔翘一翘脚尖,惬意得很。
今日康王府里众宾客同僚原本欢聚一堂、相谈甚欢,但随着一声“大都督到”的唱报,立刻就把好气氛给破坏了。
殷璄冷场冷习惯了,他一来,数名锦衣卫跟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这些同僚文官们就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后花园里的女眷们听说大都督来,形容瑟瑟多过欢欣鼓舞。
虽然大都督容貌与首辅不相伯仲,可这气场就可怕多了。就上回,不知是哪位官员家办酒宴,他登门送礼,送了几颗骨碌碌的人头来,把那官员当场吓尿。
朝中官宦之家的xiao jie们对他基本不抱什么幻想,怕他的姑娘远远超过爱慕他的。
甚至于家中哪个xiao jie少爷哭闹不听话,家长便恐吓道:“不许哭!再哭大都督来了!”如此屡试不爽。
于是大都督便被打打杀杀和手中权势给耽误至今。
卫琼玖听闻殷璄来了,抬起头来时,恰好看见他带着两名锦衣卫,勘勘从湖边的杨柳下经过。
杨柳已经稀疏得不剩什么柳叶,那抹身影在湖光晴朗下,临风而行,还是让亭子这边的xiao jie们无不瞩目。
有xiao jie感叹道:“大都督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焉。”
“大都督都来了,是不是首辅大人也会来?”
一句话顺利地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首辅身上去,都暗自兴奋。卫琼琚也忍不住暗暗紧了紧手里的香帕,也翘首期盼。
卫琼玖则默默地看着殷璄的背影走远,即便已经很远了,在湖色与天色的映衬下,依旧那么令人魂不守舍。
她不是没有想起避暑山庄里,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差点死去的事,可是她依然忘不了他。
京里的女子都不敢接近他,卫琼玖觉得这极合她的心意。她希望世间女子全都怕他惧他,便没人和她争和她抢了。
此生要是能做他的女人,该是多大的幸运啊。
殷璄走过湖边,刚走到一处假山下将脚步停了停,两名锦衣卫正从康王所在的院子出来,禀道:“大都督,礼已经送了。”
殷璄眸色温悯,嗓音清淡寻常:“他高兴吗?”
锦衣卫道:“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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