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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婆又怎么了,谁还没个病呀灾呀的。”李亚男看着小柴,开始胡扯。
“这就排上队了?可就算替补也不一定是你啊。”小柴有意逗任凯开心,拿女孩作伐。路上满车都是李亚男与小柴的揭短与人身攻击,任凯、赵玫玫却不怎么出声。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了信号,大家手机一片声音提示。慢慢的前边看到了灯火,应该是久治县城。李亚男的手机第一个响起,姑娘看了看却不接。
任凯对赵玫玫说,“摁摁喇叭,让前车停下,我们回去收拾一下”。赵玫玫瞥了一眼李亚男,不理她的眼色,摁了摁喇叭。
任凯和小柴回到车上,牧马人照例跟着。久治是个小县城,不到10点,街上基本都关门了,路上也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凄凉。一行人来到携程上订的酒店,说是大酒店,其实就是以前的招待所。空房间很多,俩女孩也落脚在这里。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漂亮女孩无论什么时候都得人缘,很快大家就已经混的非常熟悉了。
安排好后,来到不远处一个小饭馆。只有火锅,而且肉只有牦牛肉,蔬菜倒是挺多,就是不怎么新鲜,蔫头巴脑的。大家都已经很饿了,也不客套,直到五盘肉下去,节奏才正常起来。任凯吃不习惯牦牛肉的味道,用开水泡了两桶方面便,吃了一桶,被李亚男拿走一桶。
白天睡了一路,等其他人都休息后,任凯才出来。海拔已经快4000了,他有了轻微的高反,身体疲乏与精神亢奋仿佛两支军队在内心深处在打仗,使得心情烦躁。他又不愿意让自己影响到别人,只能躲闪着走在异乡的街道上推敲一些事情,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
“嗡嗡”手机震动,是李亚男,没接。然后电话就一直震动,像个按摩器。
“为什么不接电话?”远处走来一中年男子,佟京生。
任凯看到他,不觉得丝毫意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二战的时候,一位前苏联妇女因为与德军士兵跳舞,被判资敌罪。理由是她为德军提供了精神上的抚慰。一但把有罪推定应用到刑法解释上来,而又不加xiàn zhì的搞扩大化,那就是草菅人命。”
佟京生凝视他了一会,淡淡的说,“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斗剑,西门说他不诚,他回应说,诚于剑而不必诚于人。”
任凯手机震动了一下,有短信。他点开看了看,又抬头望着周围的夜色深处,继续说道,“国人喜类推,不善于逻辑。孟子说,人的善良就跟水向下流一样。人皆有恻隐之心,看见小孩掉水里,都会救他。其实,水往哪流和人的善恶没有半毛关系。孩子掉水里不去救得的人,我就看到好几个。”
“那你去救了吗?”佟京生不为所动。
“呵呵,我就是那个孩子,是自己爬上来的。”任凯转头看着佟京生幽幽的说。
“世有黑白,但我知道并不是非白即黑,大家都在这个大缸里讨生活,各有各的难处。可是,有人要在这缸里撒尿拉屎,那对不住,只能清理出去。”佟京生没有再纠缠下去,直截了当的说,“你身后的人其实早就进入我们的视线,只不过出于种种考虑,没有动他。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带着诚意站出来。我们可以对你的一些事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切割,免于追责。”
“杨某兰砍死自己的3个孩子又zì shā,而一家六口zì shā灭门换来的只是几个处分。汶川地震没有倒的教学楼是出于谁的手,我想你比我明白。景瑞每年从利润中拿出来用于公益和慈善的比例,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从中受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从来就是不问本心,只说因果。”任凯平静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佟处长,佟师兄,最高检非大案要案不出山,你眼里有的只是黑白。我不同,我只是小人物,只看因果。我身后站着很多人,他们犯了国法,该杀头杀头,该抄家抄家。我没法替他们做出选择,我只能保证自己正直的做事。这个诚意我没法带出来。”
“呵呵,你进校,我出校,谈不上什么师兄。政法大学的学生不讲法律讲因果,你的论文答辩怎么混过去的。你不站出来,自然有别的人出来,正直的说话,正直的做事。开口闭口讲因果,你想过你自己的因果吗?”佟京生的看着任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时,两人的电话几乎同时有电话打入,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接通电话。都默默的听着电话,间或看看对面人的反应。
“呵呵,政法大学最著名的就是校友抓校友,我等你拼好证据来抓。那时,我再告诉你,我的因果。”任凯笑了笑先挂了电话,说了一句后,转身向黑暗走去。
佟京生也挂了电话,面色深沉的看着那个渐渐融于夜色的背影。旁边凑上一中年男子,小声说,“跟不跟?”
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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