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来这里正合适。面钱还没付,不如就让师弟请了?”
任凯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师兄这偷偷摸摸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不知道嫂子是怎么被你骗到手的。”
佟京生哈哈一笑,说道,“师弟就爱开玩笑。”
任凯也哈哈一笑,说道,“听说前天有人开玩笑,让嫂子误会了?”
佟京生放下碗,冲着任凯淡淡一笑,没说话。
前天有个女孩给他打电话说了几句暧昧的话,让老婆听到了,大闹一场,差点没把他赶出门去。问题是那女孩,他根本就不认识。
这时又有人过来坐下,皇甫秀山。
任凯看了看,对两人说,“这里只有卤肉和二锅头。我去要点。”说完走到吧台自己拿了酒肉回来。
一大盘的卤肉,两瓶二锅头。
三人也不讲究,把面汤喝干,把酒倒进去,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秀秀回来了。”皇甫秀山率先打破僵局,喝了一口酒后看着任凯说道。
任凯闻言愣了愣,苦笑一声,说道,“她还好吗?”
佟京生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说道,“好?四十多岁了,还孤身一人。哪像你,儿女双全。”
周围人纷纷看过来,老板遥遥的瞟了一眼,止住想要过来的妹妹。
任凯默不作声,拿起碗来,一口喝干。体会着火烧火燎感觉,正巧身旁一个谢顶中年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三人同时回头望去,谢顶中年人赶快接起手机,离开了。
最终,三人喝完酒,悄然散去。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原来只是一句空话。
第二天,任凯早早醒来,轻手轻脚跑到厨房,又是煎蛋,又是炒菜,又是胡辣汤,满满的弄了一桌子。
一家三口喜笑颜开的吃了一顿早餐,可惜女儿住校没回来。
老婆赵薇刚带着儿子出了门,任凯的手机就来电话了。
“窦保平昨晚在他的办公室用领带绑在门框上,上吊zì shā了。”
榴花原是血染成。
任凯呆坐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穿梭不停的车辆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一阵茫然,窦保平的结局本来就是自己促成的,可一旦发生了,还是无法坦然。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电话又震动了几次。他没有管它。
没有人可以漠视生命。随着景瑞的进一步崩塌,还会又越来越多类似窦保平这样的人被卷进来,他们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不要说他们,就连自己可选择的余地也不多。各安天命吧。
拿起手机,四个未接来电。三个是孔燕燕,一个是余燕来。他给余燕来回过去,可接电话的是孔燕燕。
电话那边的女孩又回到那个冷漠却又彬彬有礼的模样了。原来是昨天余燕来交代的那个案件委托人到律所了,想见见他。
那个案子其实他听说过。
一个外地女孩子在龙城大学读书,家里条件不好,就在学校旁边的一个KtV吧台里帮着端个茶水送个饮料,赚个学费。被龙城本地的一个富二代酒后拉到包房给qiáng bào了。女孩家里三代贫农,胆小怕事,又担心女孩的声誉受影响,所以也没敢报案,只是想要个赔偿。谁知道那个畜生不是东西,把找上门的女孩的父亲打的半死。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那女孩的父亲就拿菜刀把这富二代给切了一根手指头。富二代的爹不乐意了,报警抓了女孩的父亲。
女孩家可怜的没人懂这些啊。天天在公安局门口跪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公安局内部的正义人士就偷偷的把案情发到网上了。要问如今的英雄哪里最多,绝对是网上。网民群情激奋,点击率、转载率高的吓人。
当天国内的几家权威媒体就都跑龙城来了解事情的经过。一了解,都怒了。这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
民间流传,天南省委常委,龙城市委shū jì袁季平听了差点没气死。老子拼了老命的宣传龙城,到头来,你一个杂碎一锤子把龙城的形象砸了个粉碎。你吗的。你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于是亲自批示,依法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任凯的委托人就是这个杂碎富二代的爹,杂碎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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