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偏偏还故作大方,无不捧腹大笑。
有了这个插曲,气氛才逐渐融洽起来。
“玉碗盛来琥珀光。喝这种酒,一定是要用这种玉盏的。”任凯一口吸完碗中的酒,摇头感慨万千。
“这杯子怎么从来没见你摆出来?”老于奇怪的看了看手里的玉碗,还用食指弹了弹。
“乾隆年间,有江南织造为拍皇帝的马屁,敬上十二只玉盏。模样好像跟这个差不多。”郭建军喜收藏,颇有些眼光。
“嘶,那这套杯子,岂不是要价值连城?”老于一脸凝重,把眼睛凑上去,眨都不眨的看着手里的玉盏。
“想什么呢?真要有那东西,我会露白吗?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这是仿品。”任凯对老于刚才的行为很不满,好容易逮到机会臭他,自然不会留手。
老于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一口喝干,又给自己满上。
任凯一哆嗦,盯着已经空了的几个瓶子,小声说道,“这酒要慢慢品才行。”
郭建军一阵莞尔,说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看来,还是有不愿客人醉去的主人啊。”
又是一阵哄笑。
山猪肉经过老牛的炮制,色香味已经到了极限,佐以小菜,再加上六十年的佳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端的是想让人一醉千年。
任凯与众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看似浑不在意。可只要细心,不难在他的眼底看出些许愁绪。
七把椅子,七个人。他们身后立着各自的门户。别看现在表面嘻嘻哈哈,内地里的苦楚,想都能想的到。
唉,任凯心下一叹。知道很多事儿都无法宣之于口,可大家既然齐聚在这里,其意味,不言而明。
如果三个女人不掺和进来,这糊涂也就装了。可如今……
还有,孔燕燕为什么没有来?
任凯一边调侃说笑,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
老于与之相交三十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老友的难处。可如今已经势成骑虎,不得不为啊。他不动声色的左右看看,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的自己先开口。
“任凯,今天过来的路上,正好经过毛毯厂,看到那边已经拆的差不多了。不容易啊,从立项到破土,到毛地平整,也就短短三个星期,可以说刷新了天南史上的征地纪录。很多手续,在不完善的情况下,破例允许我们大干快上,一路绿灯。无论从省里还是市里,支持力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区里的压力很大啊!”老于干咳几声,缓缓说道。
席间的气氛为之一变,瞬间安静下来。
任凯呵呵一笑,立刻明白了许多事儿。
孔燕燕是没有来,可她的手却通过于东来伸到这里了。
老于自己无所求,可甘愿为孔家跑一趟,甚至不惜跳进几方势力的漩涡,充当急先锋。看来,他为了未出世孩子的干妈还真是不遗余力。
好人啊!
“哦?是不是拟建仓储物流中心的那块儿地?哎呀,我怎么听说因为资金不到位,已经停下来了?过了腊八就是年,物流中心如果没有赶在年前正式开工,再赶上翻了年的人事调整,这个项目怕是要被拖住了。”魏民文皱着眉头,悄悄的杀了上来。
如无意外,他很快就会接于东来的班,出任下一届光明区的一把手,为了能带着成绩站在台上述职,帮着把这个项目敲定下来,就显得无比热切了。
只是,热切不代表急切,那个物流中心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为了只飞不走的鸭子,他还犯不着坐到这七把椅子中间。
任凯笑眯眯的望着他,心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他也是孔燕燕的手!不,应该是孔红军的手。
他与老于不同!可目的却相同。
任凯呵呵一笑,举起玉碗,先干为敬。
他在等,等着下一个跳出来的人。
郭建军!
郭建军起身给众人把酒满上,指了指老于和魏民文,笑道,“你们没听说吗?一家外企,中文名好像就一个字,仁,对,仁公司,不是任凯的任。是仁义的仁。这家公司与合力创想联合注资将成立天南仁氏创想建筑集团。仁氏有意将翠府前期开发的项目全部接手过来。据说,相关的流程已经再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番话简直就是一发炮弹。把几个男人轰的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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