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回到房间时，北铭正在和月凉说着什么，见她进来，迅速撤离现场。
月婵倒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水杯递给床上的男人。
男人没有接过，而是直直看着她：“对不起。”
月婵心中微惊，面上不动声色：“是我该谢谢你。”
月凉笑笑，似乎有些无奈：“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竟然为了让她吐露真心设计那些事情。丢脸的是没有一件成功，除了惹她生气。
月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无奈又好笑：“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月凉怔住。
这一笑，如同握手言和。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提红衣的事。
“之前你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解决的？”她只是治好了月凉的外伤，却不知这魂魄不稳是怎么个情况。
月凉沉默片刻，才道：“上次是十几年前，这具身体还小，为避免身体承受不住，我才分离了魂魄，一半留在这具身体内，一半去寻找其他宿主。
就是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崖底的那个老人。那次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这次才是第二次，他也没什么经验。
月婵愣了愣：“魂魄是你自己分离的？”能分却不能合吗？
月凉摇摇头：“也不全是。穿越空间时受到太大的阻力，神魂本就有些裂痕，分裂是迟早要经历的，我不过是把它提前了。”
“哦。”月婵心中感叹，不由说出自己的疑惑：“如果你所在的世界是神界，人人都是神，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月凉微怔：“你是说争抢？”见月婵点头，他不禁摇头轻笑：“我虽然不知道你所修法力是否出自神界，但神并非你所相信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神界的争斗并不比这里少，或者说来的更激烈，方法更加简单粗暴。
谁的法力最强，谁就是人人供奉的主神。且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向主神发起挑战。”
月婵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曾经是神界法力最强的……神？”
某人听到这话似乎不太满意：“本座现在也是。”
“……”她懒得怼他：“那无觞呢？”
以前说到无觞，月凉几乎是闭口不谈。但现在，面对好不容易对他周围的事提起些兴趣的月婵，他必须回答好。
“为避免有人恶意挑战，主神会挑选几个法力高强的人做测试关卡，通过者可以和主神对战。若是不通过，就见不得主神。
他，正是我精挑细选的一把手，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月婵眨眨眼，以为是什么一把手篡位的故事，毕竟无觞看起来像是就是个野心大的，还很不屑这位曾经的主神。
“你现在打不过他。”
这一点，月凉没有否认。他只是微微蹙眉：“他现在还不能死。”
月婵想问为什么，但想想这话听着好像是她觉得月凉应该杀了无觞似的。
于是，她问：“那怎么才能让你恢复呢？”
咦，这样好像显着她很关心他似的。
月凉的笑容瞬间柔和起来：“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月婵默默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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