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问清楚了盐市的方向,便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有点清冷的盐市。
比起菜市,盐市那怕铺子林立街道两旁许多,也显得是十分的冷清。
可今儿她走运,居然有热闹看。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脸色都白的像死人了,该不会就这样疼死了吧?”
“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着他疼也不是办法啊!”
“他的仆人已经去找大夫了。”
“唉!可怜见的,这是什么怪病啊?”
顾相思挤了进去,走到患者身边蹲下来,三指扣住对方手腕,把脉过后,又按了按对方的腹部,果然是绞肠痧,这下可是麻烦了。
“咦?这小娘子会医术吗?”
“怎么可能,就没听说过还有女大夫的……”
顾相思没有理会这些围观群众,而是挤出去找了一个小男孩,给了他三个铜板,在他耳边交代一番,便带着他走了进去。
小男孩一进来,就脱了裤子,对着那痛到半昏迷的华服男子撒起尿来。
“哇!这是干什么?”
“最毒妇人心啊!”
“人都这样了,你这女人居然还……落井下石!”
顾相思见这小男孩对着那人嘴里尿的差不多了,便立马拽着小男孩挤出了人群,把三个铜板给了小男孩,她便笑着和小男孩挥手再见了。
童子尿可又唤做还元汤,治绞肠痧痛,可是最为立竿见影的了。
呵呵,这也不能怪她太损,实在是救人如救火,绞肠痧这种病,厉害起来,绝对能疼死人。
她出门在外只带了一罐盐,可没别的法子立时救人了。
小男孩回盐铺找到了他母亲,很开心的和他母亲说:“娘,我的尿好值钱啊!一泡尿就赚三个铜板,我厉不厉害啊?”
“胡说八道什么?谁这么缺心眼儿,花三个铜板买一泡臭尿?”妇人买完盐,便拽着她这皮猴子离开了。
至于儿子手里的钱?估计是从人贩子手里骗来的?
管他呢!儿子没丢,还赚回三个铜板,怎么都是好事。
那位公子的仆人总算带着大夫赶回来了,可是……他家少爷似乎已经没事了?
华服男子一醒来,便是气的要死,咬牙切齿吩咐道:“立即去找,把那个拿盐罐子的蓝布碎花裙女子……咳咳!爷我一定要把她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老大夫忍着男子身上的尿骚气,蹲在地上,打开药箱,取出蓝色脉枕,拿过对方的手放在脉枕上,仔细诊脉一番,不由惊奇道:“怎么会这样?人尿,居然能治……”
华服男子瞪老大夫一眼,他可刚吐了一回,再把他恶心吐了,他就砸了这死老头的招牌。
老大夫也不敢吭声了,只能拿出笔墨,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对方的仆人。
方子上有写如何煎药,这位少爷瞧着非富即贵的,家中应该会有府医吧?
那他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回头赖他药方把人吃死了。
男子在这里气的火冒三丈,呕吐不止。
顾相思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却已经捧着一罐盐,进了一家叫言记的食盐铺子里了。
掌柜的在褐木柜台后,忽见一人把盐罐子放在柜台上,他一手搭在算盘上,一手按在账簿书角上,抬头打量这名小娘子几眼,客气微笑问道:“姑娘眼生的很,在下可不记得,姑娘您有在我们言记买过盐。”
顾相思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打开盖子,让这个年轻精明的掌柜的,好好看看她带来的货。
“这是……”叶临风伸手捏一点似盐的细粉放到嘴里尝了尝,文秀的俊脸上立马是神色严肃起来。他眸光微眯看向柜台对面的女子,下意识压低声音请教道:“敢问姑娘,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我自己做的啊!”顾相思明媚一笑,伸手拿回盐罐子,盖上盖子,看向这位掌柜的,微笑低声道:“想来,您不会想我拿着此物离开言记,转去别家吧?”
“这是当然,姑娘里边请。”叶临风又不是傻,怎么可能把送上门的财神爷往外推呢?
顾相思随着这位文质彬彬的掌柜的……进了后堂。
呃?其实,是后院。
叶临风请了这位姑娘进了他处理账目的书房,把怀里的账簿和算盘放在书案上,他才转身一礼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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