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大堂之上,李皓月和李轩月兄弟二人理论起来,眼见着可都快动上手了。
肖若水折扇啪嗒一声合上,拱手对堂上三司大人,谦逊恭敬道:“三位大人,在下已将一干人证带来了。此刻他们正在大理寺外侯着,大人可宣他们一众人上堂,一问便知谁对谁错。”
傅如梦拂袖拱手也恭敬道:“大人,在下也找来了不少人证,此刻也已皆在大理寺外等候上堂呢!”
顾相思左右各看一眼这两位大状师,啧!西陵滟上禀皇上开了状师考核后,不到半年时间,天下一些于功名无望的文人,口才好的,便都跑来考了状师。
肖若水一举拔得了头筹,得了个第一。
傅如梦屈居肖若水之下,一直是颇为不服气。
所以,倒霉催的,他们这两个冤家,居然成了这场官司的辩护状师了。
唉!这次是不死,也是难好过咯。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命衙役带证人上堂。
肖若水找了三名证人,分别为李皓月的奶娘,曾经伺候过李皓月的丫环以及小厮。
傅如梦找了五个人,分别为李皓月的大舅父,三姑母,还有曾经百味居的账房先生,以及他母亲的奶娘和陪嫁丫环。
李皓月一见到这些人,他只觉得心里好冷好冷。这些可都是他的至亲之人啊!他们怎么可以联合外人如此欺负他呢?
顾相思虽然不认得这五人,可瞧李皓月这副心死成灰的悲凉笑脸,她便已大概能猜到,这些人,定然都曾是李皓月最为信任之人。
肖若水接到顾相思的眼神示意,他温和尔雅一笑,点点头,让她放心,这官司他们赢定了。
顾相思见肖若水这般信心十足,她也就放心了。蹲下身,看向李皓月勾唇道:“小李子,这有什么可伤心难过的?别人背后tǒng nǐ一刀,你回头当面捅他一刀报了仇,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顾氏,你放肆!”刑部尚书威严一斥,看向顾相思的目光,犹如利剑尖锐刺人。
顾相思扭头看向这位年过五十的刑部尚书,脑满肠肥,一看就是个大贪官。
等着吧!早晚这贪官得步上马致志的后尘。
刑部尚书也只敢这么拍惊堂木威斥顾相思一下罢了,一旁摆放的刑具是别想上了,没看到厉明景和小世子在旁边听审着吗?他这边给顾氏上大刑,小世子当堂就敢让人揍他,厉明景回头就能一本奏折递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倒霉!早知道这案子会牵扯如此之广,他们说什么也不该贪那么一点钱,害自己如今是想下贼船都难了。
御史中丞是个老头儿,他倒是沉得住气。抬起老而精明的眼睛,看向下方众人,淡淡道:“李轩月,秦守仁,你们是原告,先说吧!”
“多谢大人!”李轩月与秦守仁拱手叩头一礼,之后,便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傅如梦。
傅如梦今儿穿了一件杭绸苏绣长衫,腰带上挂着玉佩与香囊,手握一把金底富贵牡丹花的丝绸苏绣折扇,拱手作揖道:“多谢三位大人!那……白老爷与卫夫人,便先说清楚百味居到底是谁的产业吧。”
白迟是个中年胖子,他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回三位大人,小民是李皓月的亲娘舅,我白家当初不算富裕,因此陪嫁的也只是一些金银首饰,并不曾给二妹陪嫁过什么店铺之类的。”
卫白氏也低头俯身说道:“二姐出嫁前夕为民妇所陪夜,并不曾在嫁妆中,看到过地契房契之物。”
“你们……”李皓月气的面红耳赤,咬牙便要怒驳他们这些谎言,可是……被顾相思在后踢了屁股一脚后,他就是有些羞恼了。
顾相思一见李皓月回头眼角泛红的瞪她一眼,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头过去,温柔的笑看她这对儿女一眼,以示安抚。
傅如梦看了沉稳淡定的肖若水一眼,嘴角勾笑,扭头看向剩余三个证人,示意他们接着说。今日这场官司,他是要赢定了。
李白氏的奶娘,有些心虚的低着头,躲着李皓月愤怒的眼神,颤巍巍回道:“回大人,大爷和三xiao jie说得是,老爷和夫人当年……的确不曾为二xiao jie准备店铺做嫁妆,如今百味居……是李家老爷交给小少爷打理的,没想到小少爷……竟把店铺送人了。”
“大人,奶娘说的……也就是民妇想说的。”当年的小丫鬟,如今也已是三十多岁的黄脸妇人了。
最后一个是账房先生,他跪地作揖一礼道:“禀三位大人,小民乃老爷派给小少爷的账房先生,因小少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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