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楚一见顾相思无比潇洒的撂到一片人走进来,他便是头疼的抬手扶额,偏过头去,都不想看这凶残的一幕了。
这个十六婶,可真是残暴……不!是霸气。
西陵傲梅之前就被她皇兄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又得知赐婚懿旨被拦截了下来,她心里憋着的一口气,都快将她的肺撑炸了。
此时又见顾相思无比嚣张猖狂的dǎ dǎo众人闯进来,她本是犹如明珠焕彩般的美丽脸庞上,已是忽青忽红,眼中的恨意犹如那淬毒的刀子,恨不得化作一阵刀风,将这个女人搅成碎片。
李太后也是活了一把年纪,头回见到如此嚣张的女子。
不过,她的脸……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之像?
顾相思步履悠闲的走进来,纤纤玉指拈一枝白梅花,唇边笑意轻狂不羁道:“皇嫂大可放心,人我可没弄死。只不过呢!他们太碍事了,我这人又最讨厌拦路狗,所以……就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吧!反正他们整日伺候皇嫂您,也是挺累的,难得歇口气,他们心里应该会很感激我的,对吧皇上?”
“咳!”西陵楚倒是想做个透明人,奈何他家十六婶不肯放过他,他只能转过身去,握拳抵唇咳嗽道:“十六婶,您不是在紫宫照顾皇后吗?”
到底是谁把这姑奶奶找来的,这不是想让他死吗?
赵德顺低头伺候在皇上身边,不是他多事,而是皇上对上太后,总是要吃晚辈的亏的。
倒不如让镇国王妃来对付太后,怎么说她们都是妯娌,妯娌之前斗斗嘴,传入民间也最多是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不会对谁的名声有太大的损伤。
李太后端庄威严的坐在精美奢华的镶金片花的紫檀木罗汉床上,面对这个十分相似宁夜紫的女子,她内心情绪极为波动。
像,实在是太像了,活脱脱似一个返老还童的宁夜紫。
就连这一颦一笑一举动,就连这狂放不羁的潇洒姿态,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宁夜紫,是那样的洒脱随性,无束不拘。
一个人,容貌相似可以说是巧合,可这性情……
“皇嫂,回魂了哦!”顾相思调皮眨眼一笑,这个老妖婆盯着她的脸一直看,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她以前有听过,宫廷女子太寂寞,就容易产生磨镜之情。
所以,这老妖婆……该不会真对她美色有所觊觎了吧?
李太后被她吓得回了魂,不悦的蹙眉看向她,这女子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宁夜紫,可却不如宁夜紫懂规矩。
哼!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如何能与身为名门闺秀的宁夜紫相提并论。
顾相思对上李太后轻蔑的眼神,她双手背后在殿中来回踱步道:“皇嫂啊!我这个人啊,来自于民间,还是个地里刨食的农女,规矩什么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懂,王爷他是宽容我宠爱我啊!一点都没舍得让我给他下跪行礼过,所以啊!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啦!咱们妯娌之间,都不是外人,这些俗礼便是能免则免吧!反正留着也是挺累人的,是吧?”
李太后何曾遇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狂放不羁女子?就算是宁夜紫当年再随性不羁,她也不曾敢在她这位太后面前,如此的失礼放肆啊!
“皇嫂,这规矩的事咱们就先放一边去吧!现在得说说你给我家徒儿赐婚之事,这事皇嫂你办的可是太有失规矩礼法了。”顾相思是溜达够了,她停下步子,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眉头深蹙的李太后,嘴角勾笑缓缓道:“都说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才合情合理,不失规矩礼法。可是太后您……连我这个师父都不告知一声,便自作主张给我徒儿赐婚,这事是不是办的不太厚道啊?”
西陵傲梅总算是rěn wú kě rěn了,她狠瞪着顾相思,切齿冷笑道:“太后的懿旨,自然是比得过任何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夜公子说过他是孤儿,无父无母,又要何来的父母之命?既是没有父母之命,那这媒妁之言也就可以省了。既然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那太后赐婚……也可说是合情合理,一片好心了,不是吗?”
西陵楚怒瞪一眼不知羞耻的妹妹,这样的话,也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可以说出口的吗?
顾相思回头转身看去,盯着这位伶牙俐齿的华阳长公主打量了几眼,这才抬手摸着下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说道:“华阳长公主,你这不仅仅是脑子没发育健全,连书也没怎么读好吧?”
“你!”西陵傲梅气的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这张破嘴,毁了她这张娇艳如花的脸蛋儿。
顾相思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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