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晓月盯着,安建军只好拿起了笔和纸,重新写了两份检讨。
“要是写的跟事实不符,你递出来我就继续撕。”门外的安立东闲闲提醒了一句,“对了,别忘记在落款的地方签上你的名字。”
要是桌子上的那几张纸就是安立东的脸,安建军一定会拿圆珠笔狠狠地戳上一千一万遍,最终却只能泄愤地用力一笔一笔地划着,又写了两份检讨出来,在最后面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写了第二遍的检讨从门缝递出去以后,很快又被塞了回来。
安建军眼睛发红地瞪着那扇门:“安立东,你别太过分!”他读书的时候写作文都没有这么用心。
他已经就是照着事实写了,安立东还不通过,根本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从保卫科那两个王八蛋手里骗来了钥匙,故意过来折腾他的!
门缝下又被塞进来一小盒印泥,安立东的声音半点都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有什么波动:“摁个手印就行了,我就把锁开了。”
名都签了,还怕摁个手印?
安建军忍了一口气,拽过那盒印泥,用大拇指蘸了蘸,恶狠狠地摁了两个手印,把检讨和印泥一起塞了出去。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门刚推开一条缝,杂房里的安建军就猛地一把拉开了门。
安立东站在门外淡淡看着他,那张硬朗的脸正好处于灯光和夜色混合的半阴影中,一双眼睛黑得发亮,缓缓扫过杂房里的两人。
安建军不自觉地就想到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刚才提起的一股气刷的一下就全消退了,但是脸上又觉得隐隐痛了起来。
向晓月本来还怕安建军会又生事,见他只一个照面,就被安立东那种说不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又忍不住在心里撇了撇嘴。
“这次的事,希望二哥好好记住,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否则的话——”
安立东顿了顿,却又停下不说了,转而指了指放在墙边的一只开水瓶,“我给你们弄了一瓶开水过来,喝点驱驱寒吧,不然在城里病倒了也不是个事儿。”
说完就上前一步,把杂房里的灯拉关了,重新锁上了门,转身先走了。
向晓月一把提起了那只开水瓶,推了站在原地不动的安建军一把:“快走啊!站在这儿都要被冻死了!”
安建军动了动,低着头默不出声跟向晓月并肩走着,不知道向晓月是觉得外面太冷,还是心情有些急切地想回房间,脚步有意无意地加快了些速度,把安建军落下了半步。
一回房间,向晓月就倒了大半缸开水出来,一边捧在手里暖和,一边慢慢吹着小口啜饮。
还有些烫的热水流过喉咙,流进胃里,肚子一团暖烘烘的,四肢百骸都慢慢有了热乎气儿,向晓月舒服地长长叹了一声。
安建军也口干得紧:“晓月,给我喝口水。”
向晓月没好气地把搪瓷缸子塞给安建军,见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索性另外取了只缸子出来:“你喝那缸水吧,我另外再倒出来凉着。”
她房间里开水瓶的开水早就不那么烫了,在杂房里冻了小半夜,也就喝滚烫点的开水才暖和舒服。
就安立东照着安建军脸上狠揍的架势来看,他会好心地给他堂哥准备这瓶开水驱寒?
向晓月捧着有些烫手的搪瓷缸舍不得放,想到从杂房出来时安立东那双幽幽发亮的眼睛,心口突然就急跳了两下:
那时候,安立东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才说了给他们弄了一瓶开水的事儿……
这瓶开水,安立东根本就不是给安建军弄的,而是给她的?
不然他要说“驱驱寒”这些话做什么,男人都皮粗肉糙的不怕冻,但是女人却是受不得寒的……
她就说嘛,她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安立东怎么可能对她一副看不见的样子?
应该是碍于自己是他堂嫂的身份,所以安立东才不敢看吧!
不敢看是不敢看,可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对她怜惜关心的,不然为什么要送一瓶开水过来?
轻轻啜了一口缸子里的水,向晓月竟觉得自己从里面喝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味儿。
208房间里。
安立东如果知道向晓月在脑补这些,肯定会冷笑一声:大姐,别给自己强行加戏!
不过他一向脑回路正常,怎么也想不到向晓月会乌七八糟地想这些。
轻轻抖了抖一张油纸,确认上面没有半片叶膜黏着,都被他放进那瓶开水里了,安立东心情愉快地把房间里的开水倒进盆里,匆匆洗漱擦洗了一把,倒头睡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担了扎实一担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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