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砸倒是没砸破,就是壶身被她特意倒了个个儿,壶里面的水全都泼了出来,浇在那一坑刨火炭里,“噗”的一声就腾出一大片炭灰。
围坐在火坑边的几个人措手不及,忙不迭地起身让开,还是被那一片灰给扑了个满头满脸。
本来以为这小道姑会跟别的小姑娘一样,被人骂了什么粉头、姘头的,羞也要羞哭,没想到这个竟然是个一嚼就着火的小辣椒,一点就要炸的小炮仗!
虽然没听懂易连城骂的那句“老虔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安老太气了个要死,掐着王春花的手大骂:
“你们是死的啊,都被人欺负到屋里骑到头上来了,你们还不知道打——咳咳咳……”
一屋子炭灰扬扬的,又呛人又迷眼,搅得几人兵荒马乱。
易连城哪会站在那里等人来捉,砸完水壶就早跑到了大门外扯起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啊,安家欠钱不还想杀人灭口了!快来人呐!”
安立东是小辈不好闹出来,所以才花钱请她来帮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安立东不好闹,她来把事闹大!
她就不信了,不管哪朝哪代,这天下还不讲道理了?
安立东身手敏捷些,易连城那句“老虔婆”一骂出来,他就站起身了。
等易连城拿起水壶的时候,他已经退到屋子角落里了,即使这样,身上还是落了一层薄灰。
听着易连城在外面一气乱喊,安立东又是诧异又是好笑,队友真是出乎他意料地给力啊,突然暴起玩出了这么一招,回头真得给她加鸡腿儿!
见安向红几个大男人都追了出去,安立东也连忙追了上去。
换个人要这么嚷嚷,那肯定是跟杀猪般的叫声差不多,易连城倒是有一把好嗓子,清清脆脆的,又叫得格外凄惨可怜。
本来就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在田里做活的人都陆续往家里赶打算吃口热乎饭,一听到这儿的动静和这声音,连忙往这边赶了过来。
想想也能明白,换个中年大妈在这里喊,也叫不出这种柔弱无助又可怜的效果,激不出人们膨胀的正义之心啊。
易连城又格外精怪,见外面有人往这边赶,觑着安向红和安建国、安建军几个人一追出来,她就一脸惊惶失措地往人多的地方跑,而且是那种腿都被吓软了的、跌跌撞撞的跑。
这么跑自然是跑不远,不过也隔着点距离,倒是嘴里的喊声就没停过:“杀人了!安家欠钱不还想杀人灭口了!”
迎面瞧见一个面相有些严肃的人被人拥簇着大步往这边赶,易连城立即装着脚下一葳,把步子慢了下来。
安建军冲得最急,几步就跑上前紧紧掐住了易连城的胳膊,安立东心里一惊,正要出手,前面已经传来了一人的怒喝声:“建军你干什么!”
安建军愣了愣,叫了一声:“村长,这人——”
“救命啊,我的手要断了!好痛!”易连城眼泪汪汪地叫了起来。
哪怕理智上明知道这姑娘八成就是在演戏,安立东心里还是一阵发紧,脸色一沉,顾不得多想,一个箭步就上前钳住安建军的手往外一甩。
安建军觉得自己的手才是真的要断了,痛得咧牙咧嘴的,要不是被大哥安建国正好扶住,差点要得结结实实摔个屁股墩儿。
安立东抄手就把易连城护在了自己身后,心里一阵内疚,。
易连城仿佛知道安立东的想法,一手捏着袖子遮了眼睛,继续呜呜哭着,一手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悄悄摇了摇,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村长杨德胜黑着一张脸瞪向安建军:“喊打喊杀地欺负人家一个小道姑,你还真能耐了啊!”
老鸹山道观里的袁道姑当年一个偏方治好了杨德胜老娘的眼疾,见杨家穷,就只收了杨家一个红薯当谢礼,杨德胜的老娘自此信了道教,杨德胜对道士道姑也是很有好感的。
再加上前两年才刚刚严打过,听说这风头还没消呢,要是在他大柳村闹出什么事,他这个村长去乡里头开会都要被指指点点得丑死。
先前田老全跑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想着这是安家自己的家务事,安家人自己扯清楚了,请他去做个见证他再过去。
经不住田老全再三地说,杨德胜这才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竟然闹成了这样,还是欺负的一个方外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姑——
安建军被杨德胜吼了一声,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村长,你不知道这小娘……这小道姑她干了什么——”
“她干什么了?她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杨德胜觉得自己村长的权威受到了冒犯,差点就没指着安建军的鼻子骂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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