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夏收的布置事宜,小平太终于难得有了几天的空闲。除了留下必要的军粮以外,大部分粮食都发卖给了在地的商人和纳屋那些大商座。
助左卫门为商的时候是不会和小平太讲什么兄弟友谊的。仗着收购量多,山内家要用钱的当口,狠狠的压了一番价钱。
没得办法,实物税就是这么难,总要挨这一刀。毕竟粮食可以吃,但他不能拿去开洋枪放大炮,终究还是要换钱才行。
趁着这个难得能休息的当口,小平太悄悄让纲利伯父一家回到河边村的老家,说是去避暑。
同时呢,再由小平太带着山内义保以历练查看学习夏税征收的名头,先行往伊那郡下的几个乡巡视。最后虚晃一枪,调转马头,回河边村。
山内义保出发前是真的以为就出门学习额定赋税,仓储收纳。除了带着一个家人备着笔墨纸砚之外,啥准备都没有。就傻愣愣的跟着小平太出发去了,也很光飘。
等小平太带他去往河边村,他还没有意识到怎么一回事。以为只是天色将晚,按例找一个地头家过一夜,明天继续巡查。
终究是十四岁的大小孩,虽然号称元服就是成年,但改变不了十四岁的现实。除了尾随着小平太学习的时候像个小大人之外,平时仍旧有所跳脱的样子。
“弹正,这是哪个村?”
“内田郡山内乡河边村,贯高五十二贯五百文,地头已经拔入旗本,暂时无人。”
“嗷嗷嗷,好的好的。”山内义保听着就把数据记了下来,学习的态度还是认真的。
“弹正您回来了。”阿吉的爸爸甚六留在村里照看纲良叔父和小平太的老宅,同时也自己亲手下地种田。
“麦子都收了上来?扬晒之后好好收仓,小心照看。”
“你们认识吗?弹正。”正在记录着的山内义保感觉两人说话和主仆差不多。
“这是叔父的旧领,这是旗本三番队组长河边家吉的父亲甚六。”
“这是太郎殿下的小叔父山内出云守义保殿下。”
甚六一听立马弯腰行礼,而山内义保一听也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是纲良叔父的知行地之一,等于就是小平太老家。
几人不客套,进院休息。既然是熟人家里,山内义保也就没有拘束和伪装。平时对那些地头,总要装出连判众大佬的威严,也挺累的。
小平太借口去取东西,就把山内义保丢在了廊下。山内义保乐得清闲,自己在那里浇水洗脚,他的家人则帮他揉大腿。天天骑马,没骑习惯,大腿内侧总归有些酸痛。
主仆两个人也没有顾及形象,就等着小平太喊开饭。乡下的院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地里收了麦也光秃秃的。到是场院上有人在翻麦子,不过马上太阳要下山了,就又要收起来。
从厨房出来,小平太手里抱了一小盆杏。杏不大,但很甜,估计是附近哪颗杏树上胡乱采来的。恰好被小平太看到,顺手就洗了拿来吃。
随意的递了几个给山内义保,山内义保接过来,也分了两个给家人。自己则是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地板上,啃了起来。没多久就啃的满嘴汁水,毫无形象。
“伊吹,也给你几个,拿去给伯父尝尝鲜儿。”
“好。”
仅仅一个好字,带有特殊的洛音,加上小女孩独特的清脆。山内义保像是触电一般的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爬了起来。
而伊吹已经接过杏,交给后面的小侍女。看到满脸汁水,发髻散乱,突然反弹起身的山内义保,用衣袖遮住半张脸,轻轻的笑了出来。
银铃般的笑声,一下就撞击到了山内义保的少男心。山内义保只一瞬间,就看的痴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副什么惨烈的形象。
“这是山内出云殿下,不许放肆。”小平太假装训斥伊吹。
“没有没有,全怪我全怪我。”说着山内义保把啃了一半的杏随手丢给家人,从袖里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脸。
“是小女放肆了,向出云殿下赔罪。”说着,伊吹袅袅婷婷,轻轻一蹲,向山内义保行礼。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檐廊,回到了院内纲利伯父暂时居住的和室内。
小平太看山内义保一路目送伊吹回屋的眼神,心下暗笑,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那有两个字最合适了。
真香!
一颗白白嫩嫩的小白菜,略施粉黛,浅笑嫣然。本来就已经很是出众的公卿家的女儿,又逢上从小就被爷爷关在家里学习文武之道,平时连女性都没见过几个的山内义保。
不用说了,纯洁的少男心已经彻底沦陷。
这时候不能去撩拨,要让他发酵,要让他酝酿。说白了就是吊着他,不能让他得到,越得不到心越痒,越痒就越难忍。
男人嘛,不外如是!
“弹正弹正,这位是您的妹妹?”山内义保看人离开,迫不及待的揪住小平太。
“是啊,是我的妹妹,她可是洛阳清华家的女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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