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翊的脸苍白到极致，这是他的秘密，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因为恋恋是他的表妹，自从他懂事以来，他知道，自己和恋恋是不可能的，他对恋恋只能是喜欢，不能是爱。
所以他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然而，他找的女人都像恋恋。
他的声音暗哑异常，杜曦的话戳到他的心底，他没想到杜曦会发现这些，因为盖亚的一句话。
“但是我是喜欢你的！我看着你长大，我对你也是有真心的。”他说道。
杜曦的唇角苦涩，他对她只是有真心而已，“司空翊，你敢对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恋恋了吗？你敢对着我的眼睛说，说你爱我胜过恋恋吗？”
她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打在男人的瞳孔里，想要看到他心底的答案。
司空翊很想看着杜曦的眸子说出杜曦想听的话，然而他却不敢去看杜曦的眸子，不管他自己逼自己，他是不敢和杜曦对焦。
杜曦的眸睁得大大的，“司空翊！你看着我啊！看着我！”
男人游离的眸光，让她的心抽紧，她气吼出声。
司空翊的眸光勉强抬起看向杜曦的瞳孔。
两个人四目相对，杜曦的眸底浮出一层水雾，男人的眸光里只有歉意和纠结，并没有她想要的深爱。
她的睫毛一颤，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她的唇颤抖着逸出自己的字，“你还敢说，你爱我吗？你拼命的留着我，不过是想要留下恋恋的一个影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戳在她自己的心。
只是再痛苦她都要自己说出来，不光是对男人说，更多的是要对她自己说，她要让自己清醒，不能再痴迷在司空翊的柔情里，他一句话，她颠颠地跑到他身边的时光没有了。
司空翊的唇抿成直线，暗哑的声音从他的深喉里逸出，像是发自深邃的古井。
“对不起，杜曦。”字像是刀子从他的喉咙里滑过，割肉般的疼。
“你对我的只是歉意，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留住我？我又为什么要给你生儿育女？”杜曦质问着男人。
她是爱他，然而两个人的世界里，一个人的爱撑不起两个人的天空。
这种孤寂的爱，她不想再要了，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粘着他，当他的小尾巴，他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到她，知道她的好。
显然是她想多了，算他回头看她一眼，他都只是想从她的脸找到别的女人的影子！
“杜曦，我们可以再试试，我会努力地爱你。恋恋已经结婚了，还怀孕了。”司空翊说道。
“她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成了她的替身？司空翊，你是我见过的最渣的男人。”杜曦说道。
她阔步走出药房，没有回头看司空翊一眼！
够了，走到这里够了！
她默默对自己说道。
药房里的司空翊，痛苦地合了眼睛，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很想要抓住什么，然而却什么都抓不住。
随着汽车开走，大树的阴影里走出柏博的身影，他的眸光深深凝在杜曦的车，直到她的车消失在他的瞳孔里。
他是从杜曦家开走了，然而他只是把车开到小区外的一片树影里，他总觉得杜曦今天的表情有些怪。
虽然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让他找不到破绽，可他是觉得好怪，她干嘛一定要住自己家。
果然他的判断是对的，她自己开车出了小区，他认识杜曦的车，他看到杜曦的车开出小区，想跟杜曦的车，然而另一辆车他跟得快，他的汽车刚发动，那辆车也跟着开出小区，尾随在杜曦车后。
寂静的深夜里，想要看是不是尾随太容易了，街道根本没有车，而他的眸子深深内敛住，追杜曦的车他也认识，是司空翊的车！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约好了？他开车跟司空翊的车，想看他们去干什么了。
他的心已经想到最可怕的结果，是司空翊和杜曦是约好一起去酒店的。
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杜曦和司空翊没去酒店，而是去了药房。
他好地跟着司空翊走向药房，药房的门和超大的玻璃窗能让他清楚地看到药房里在做什么。
他看到杜曦和司空翊在争吵什么，杜曦还拿起一盒药吃了，司空翊去抢杜曦的药，然后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杜曦又拿了一盒药吃，吃完没说几句走了。
显然他们两个人是闹掰了，杜曦是哭着走出来的，而司空翊也没追杜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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