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程山心里是有震动的，往日张氏那明亮鲜丽的脸，此刻比那死人的脸好不了多少，面惨白，就连唇瓣也是毫无血！
“怎么会如此严重？请大夫看过了吗？”
这次程山倒是多了几分紧张，还有关心。
虽然他对张氏无爱，但到底也是为了程家生了儿子的人，当初他母亲还在世时，对程树这长孙可是喜欢的紧！
就冲着这一点，他对张氏母子也比对其她人多了几分耐心。
“大夫来过了，也开了些药，喝上一段时日就不打紧了！”
“奴婢这也只是看着严重了些，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恐怕未来有很大一段时间不能伺候老爷了！”
张氏说话间，已经摇摇欲坠地站不稳，程山见此也是上前丫鬟手里扶过了张氏。
“既然身体不适，好好休息才是，其它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程山说着就将张氏扶到了床上。
对于她今晚没有趁机向他告状，将事情责怪到蝶儿身上这一点，程山表示很满意。
所以他也乐意对张氏好一些，让她在府里有着身为姨娘的体面。
“多谢老爷体恤奴婢，不过树儿也许久没见过老爷了，今日老爷来去看看他！”
“奴婢这边本就没什么大碍了！”
张氏很清楚的知道，程山喜欢听的是什么，不愿意听见的是什么。
今晚只要她不提一句程蝶，才是程山最乐意见到的，所以她选择顺了这男人的心。
“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看看树儿，免得他睡下了！”
程山离开了，一个丫鬟溜进了张氏的屋子。
“姨娘，事情都办好了……”
程山来到程树这个儿子的院子，可还不等他走进，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来剧烈的咳嗽声。
以及还有一个小厮的声音，“少爷您快点喝了这药，要是往后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咳咳咳，可这药当真苦涩，咳咳，实在难以下咽！”
站在房门外的程山听着程树这般大的男孩子，竟然还怕苦，心下觉得太过懦弱，不免生出了几分不满。
等当他准备推门进去教训一番的时候，那小厮又说话了。
“少爷，良药苦口，只有这才能治好您的病！”
“当时大夫可是说了，这次是您命大才能死里逃生，如果再晚了那么一刻钟，您可就要脱水而亡了！”
“就像莲儿和小鱼那两个丫头，这会儿都还晕在床上呢，连药都是被人灌下去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咳咳咳……”屋内的程树似乎是被震惊到了，在问完那问题后，咳嗽不止。
“她们本就在院子里站了个把时辰，再加上后来又陪着姨娘和少爷您，在正午的太阳底下等着大小姐用完膳，这一站又是个把时辰。”
“小姑娘的身子本就弱些，哪里能受的了这般折磨！”
“更别说在此期间，她们是滴水未进，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承受不住了！”
“行了，往后这事就别说了，免得旁人误会，是大姐姐故意欺负我们母子呢！”
“那日，是我们去的早了！”
可是这话怎么听，都透露着一种苍凉之感，好像说话的人心底有着无尽的委屈，却无法诉说一样。
最后程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进门去看望程树。
虽然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自己闺女故意的，但张氏母子的情况，还有那两个丫鬟的情况都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中暑，没承想，竟然还有性命之危！
程山匆匆离开了张氏母子的院子，所以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原本在屋内的小厮，悄悄靠近了门口的向外张望着。
在确定门外原本站着的人，已经真的离开后，这才回禀着屋内的人，“少爷，老爷已经走了！”
原本在这小厮嘴里，虚弱，病重的程树，此刻躺在床上看着除了面有些差以外，情况倒是比张氏好上了许多。
想起刚才母亲的丫鬟匆忙赶来，说是他的父亲来院里了，等会儿一定会过来看他，让他务必在老爷面前演上这出戏。
就连刚才这奴才说的话，也是他临时教给他的。
也不知道这次可以在父亲的心里，留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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