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当他从奎尔口中听到“泰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害怕了。
泰尔,这个姓氏,是一个秘密。
“我……我……”贝克颤抖得像初生的小羔羊,他哆嗦着,话也说不出清,“我是贝克·爱德华,你说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那你哆嗦什么?”奎尔面带讽色,特别是配上那张满是伤疤的脸,直把贝克说得面红耳赤。
好罢,贝克害怕是有原因的。这名字从他知事起就被告知,千万不能被人知道。一开始他并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们又不是通缉犯,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他们一家人来到奥尔城拜访亲戚的时候,贪玩好动的贝克悄悄的从亲戚家出来,跑到了教堂中,看到了竖立在门口石碑上刻着的名字,他才知道为什么这名字不能随意说了。
石碑被称作「堕落者目录」,在每一座教堂门口都有。这些石碑为民众不耻,基本上每一个教徒进教堂的时候都会朝着上面吐口水,以表示愤恨之情,虽然他们并不清楚上面刻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到底是些什么,作过多大的恶。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其的唾弃,以至于有些时候,人们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就会跑到石碑面前,朝着上面吐口水,泄愤。
泰尔这个名字赫然在列,排在第一个,从那时开始,贝克才知道自己是堕落者的子嗣。
出生是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选择的。但贝克并未感到愤恨,反而很骄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祖先很厉害,虽然不知道那位名叫泰尔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让教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但他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祖先。
所以在冬湖时,当墨菲下令杀教会骑士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也会对墨菲这样死心塌地,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教会。
但这一切在他家人都离去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改变了。那时,他连一个倾诉对象都没有,只能把这个秘密埋藏心底。
谁都不知道。
所以当奎尔轻而易举说出这话的时候,贝克除了害怕,还有一丝解脱。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知道他们的啊,只是这种事情并不值得拿出来炫耀。
“我是占星师,”奎尔面无表情的陈述着,“我知道你不知道的许多事情,我有你没有的能力,你应该知道占星师是什么,哦,你肯定知道,要不然当我说出名字的时候,你不会那么惊讶。”
奎尔说着走近贝克,直视他一直躲闪的眼睛,“是不是你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你是不是偶尔的时候会很高兴?高兴自己得到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怎么样?失望了吧。”
“你肯定失望了,”奎尔摇摇头,讥讽之色愈发的浓郁,“你是不是还想着等到你的儿子、女儿出生的时候,你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当做一个传家宝一直传承下去?”
贝克看着奎尔,目光呆滞,他确实这么想过,但那只是一个梦想而已,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已。死去的父亲告诉他,如果实在不能背负这个名字的话,就放弃吧,反正也只有一个名字而已,为了这个名字,整个家族付出了太多。
他也曾经挣扎过,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而葬送自己,那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名字的寓意,那么就跟着我,”奎尔伸出手,放在贝克面前,“去圣辉山,那里有你知道的一切。”
“来吧。”
贝克看着奎尔发出的邀请,脑海中乱做一团,他想去,他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先祖的名字会被教会如此诅咒,他想知道的很多,但……“我……我……”他嘴角苦涩,看着悬在半空的手,“还要报仇……”
“愚蠢!”奎尔的手忽然动起来,朝着贝克脸上就是一巴掌,“你现在虚弱得连一只狼都打不过,你还想着复仇?你知道杀死你同袍的人是谁吗?强盗吗?”
贝克赫然抬头,看着奎尔。
“愚蠢!”
“啪!”
又是一巴掌,沾满灰尘的脸上又是一道清晰的五指印,贝克突然怒了起来,他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奎尔冷笑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的一抬手,贝克就像是被定住的木偶一样,随着奎尔的挥动的手动着。
“你连面对问题的勇气都没有,还想着报仇!”奎尔扬起手,朝着自己脸上轻轻一挥,贝克的手忽然不受控制的抬起来,在脸上狠狠的打下去。
“那个年轻的公爵是怎么看上你这个废物的!”奎尔越说越气,挥舞在空中的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而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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