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永夜城仿佛永不停歇的雪终于停下来。
可能是因为靠近蒙特加雪山的缘故,雪虽然小,但温度可一点都不低。
拉斐尔和阿拉贡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一路上基本没有话题,就这么沉默的走着。拉斐尔还好,他基本感觉不到寒冷,他琢磨着可能是因为自己邪魔的身份,只是苦了阿拉贡。
他出来的时候虽然带着防寒的衣物,但永夜城极地的温度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满肚子的火没地发,只能一边走,一边拿着弓箭观察着周围有没有路过的动物。
在打到两只兔子后,阿拉贡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怨气,冲着拉斐尔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拉斐尔对于辱骂的话早就免疫了,对于阿拉贡不疼不痒的话,只是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悦,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
无可奈何的阿拉贡只能翻着白眼,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拉斐尔。
终于,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永夜城。
永夜城阿拉贡来过很多次,深知这里是萧瑟静寂之地,是那种完全没有生机的地方,但今天却是让他大开眼界。
永夜城中的人们喊着号子,在冰天雪地中运送着矿,把矿分拣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街道上,亨利则站在一旁,记着今天开采了多少。
见到阿拉贡两人,亨利并没有多大在意,只是简单的问了下是不是公爵大人的手下,在得知是墨菲用意后,亨利满脸不爽的把两人带到城主府,见到了曾经的大祭司,如今的城主,灰袍。
灰袍见到拉斐尔的后,有些疑惑,“公爵大人没有把你宰了?”
“为什么要宰我?”拉斐尔吓了一跳,虽然自己长的不好看,但也不用这么下狠手吧?
没头没脑的话也让阿拉贡吓了一跳,但面对的是永夜城的一城之主,阿拉贡也只能闭嘴,交待了下墨菲的话。
灰袍点点头,表示马上安排,随后便让他下去休息,留下拉斐尔一个人。
四目相对,拉斐尔有些紧张,他不太清楚眼前这个老头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是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公爵大人还有没有说什么?”灰袍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水,看着拉斐尔紧张的样子,“你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是,城主大人,”拉斐尔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觉得有些眼熟,但他最近记忆越来越差,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快差不多忘干净了。
“坐。”
拉斐尔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离火远远的。
灰袍上下打量下拉斐尔,喝了一口热水,舒服的靠在沙发上,这样的生活比之在山上不知道好了多少,他已经渐渐的喜欢上这种生活了。虽然永夜城不怎么样,但他就喜欢这种寒冷的地方。
“没有说,大人没有说,”拉斐尔有些局促,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墨菲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紧张,可面对灰袍的时候他总觉得这个老头不是什么好人。
“嗯,”灰袍点点头,眯着眼睛,城主府和外面嘈杂的街道不同,很安静,屋子中只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响起。
窗外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山顶上积雪未融,如白银宫阙,不远处腾起的炊烟在永夜城上空缭绕,盘旋,蒸腾,汇集成云朵,澹澹的几朵白云,一半镶在天空中,一半粘在远处的蒙特加雪山上。
单轮雪景,整个南方也只有永夜城才能比拟了。
灰袍看着云雾环绕的蒙特加雪山,有些出神。
在拉斐尔有些招架不住屋中的沉默时,灰袍叹了口气,看着拉斐尔,目光有些怜悯,“你是第二次变身了吧?”
拉斐尔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灰袍,他不知道灰袍是怎样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的,“你,你……”
他张着嘴,全然乱了方寸。
“是不是感觉不到冷,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得了吗?”灰袍放下杯子,手放在膝盖上,默默的看着脸色发白的拉斐尔。
拉斐尔呆呆的看着灰袍,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会读心术。
“现在还有救,晚了可就来不及了,”灰袍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一枚刻着奇异符号的银币,放在拉斐尔手中,“这个,能救你。”
拉斐尔看着手中的银币,上面的符号有些眼熟,他回忆了下,不就是光明女神的符号?
咽了下口水,拉斐尔看着灰袍,声音有些发颤,“怎……怎么救……”
灰袍呵呵一笑,“你以为公爵大人为什么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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