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干得很熟。
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她是个女娃,她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一不顺心,就会骂她“赔钱货”、“捡来的”。
听得多了,她信以为真,真的认为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直到懂事后,她才知道真相。
从那以后,她就学会了一门本事——玩笑式造谣。
就算被人发现,她也可以拿“玩笑”当借口。
就像张小琴家的胖胖一样,就算最后事情暴露,那又怎样?
那么多人都在开同样的玩笑,凭什么她不能开?
可郭芳知道,自从那次以后,张小琴跟自己的关系就远了,她是真的恼了自己。
家里的男人对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郭芳怕他提出离婚,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跟张小琴道歉,想要重归于好。
前几次呢,张小琴对她爱理不理,直到今天……张小琴气冲冲地回到驻地,正好碰到她。
郭芳本来就想讨好张小琴,见她不高兴,立马就关心地问了。张小琴估计也是不安好心,将陆悠和乔老娘在乔家干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完了之后呢,正好又传出秦建国出事的消息。
张小琴不停地诅咒秦建国,笃定他活不成了。她阴阳怪气地说,等陆悠回来后,要去劝她节哀顺变。
这下,郭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不是为了讨好张小琴,她怎么可能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就算秦建国不幸死了,就凭陆悠的长相和本事,她立马就能找到比秦建国还要优秀的下家!
更别说,陆悠自己还和后勤部合作,不缺钱也不缺关系。
她要是得罪了陆悠,万一被人穿小鞋怎么办?
不过,她不得罪陆悠,就要得罪张小琴!
权衡利弊之下,郭芳还是觉得,她要保住婚姻,就必须讨好张小琴。想明白这一点,郭芳迎着陆悠冷冽的目光,大言不惭:“陆悠同志,我好心劝你,你却曲解我的意思,我真心冤枉!秦队长出了事,我们都很伤心,谁不伤心?可再伤心,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过日子。人呐,总得往前看,你说是不是?”
她不停地往陆悠伤口上撒盐,见陆悠脸色骤变,她变本加厉:“任谁出了这样的事,都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秦队长他……我们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可相信归相信,还是得认清事实!”
“任何时候,都得做两手准备。我相信,就算秦队长还在,他也不希望你为了他的事黯然神伤。人没了,家还在,秦队长能回来自然好,那要是不能回来呢?难道陆悠同志就不成家,不过日子了吗?”
郭芳越说越离谱,竟然将话题往“陆悠改嫁”的方向引。
她知道怎样才能带动节奏,将玩笑变成事实。
难道她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提这种事吗?
她当然知道!
但她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在其他家属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让她们下意识地以为,陆悠在秦建国刚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找下家的心思。
等到陆悠真的要找男人时,大家就会恍然大悟,看清陆悠的真面目。
郭芳相信,即使岛上有人看中陆悠,也会顾忌她的名声,不敢要她。
这样,既替张小琴出了口恶气,又能断绝陆悠的后路,不让她有机会找自己的麻烦。
简直不能更完美!
“陆悠同志,我知道你很伤心,可再伤心,也得先顾自己的身体。你这个样子,别说秦队长看了心疼,就算我是个女同志,也不忍心看呐!”郭芳假惺惺地安慰陆悠,但她话里话外的重点却是——陆悠憔悴伤心的样子,连女同志看了都心疼,那男同志呢?
她这么说,也是在暗示其他人:秦队长尸骨未寒,陆悠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陆悠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郭芳,也没打断她的话,就这么让她继续说下去。
等郭芳像个傻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却不见陆悠回应,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陆悠同志,你说是吧?”她赶紧引陆悠说话。
“是什么?是为了让我节哀,所以,必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情绪,对吗?”陆悠扬起下巴,突然冲郭芳笑了笑,“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都这么惨了,必须要做一些让我感到快乐的事,对不对?”
“对!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郭芳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实际上却对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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